“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!”马光谦嘴角上扬,浮现一抹笑容,“我问你,签不签和离?”
“不签。”舒恪断然拒绝,“既然你无情那就休怪我无义。”
“那你就等着儿子来给你收尸吧!”马光谦一字一句地说。
“马光谦,我就猜到你会这样狠毒。既然你要鱼死网破,那我就成全你。”舒恪点名道姓,拂袖而去。
舒恪前恭后倨的变化,令在场人无不咂舌,更令马光谦震惊不已。按理说,舒恪没有资格跟自己叫板,难道他也攀上了李承庆这棵大树?
马光谦猜对了,的确如此。
早在去年夏,莨菪案发,马光谦策马过来,非要抓贾菪兴师问罪,贾芪直接送了一箱银钱给李承庆,李承庆当即决定,对贾菪免于追究罪责,严刑逼供梅儿,将所有罪行扣在她的头上,让梅儿成了莨菪案的替死鬼。
这显然是枉法,马光谦竟然答应了。
舒恪当即判断,马光谦一定跟李承庆达成了私下交易。果不其然,不久后,李承庆官至扬州长史,马光谦从休宁县进入歙州府衙担任录事参军。
李承庆升官,无非是借助银钱,马光谦升官一定与莨菪案有关。换而言之,也就是李承庆左右着马光谦的升迁之路。
舒恪在想,如果我能攀上李承庆这棵大树,还愁什么狂风暴雨?
怎么攀附?舒恪犯了难,总不能直接拿着银钱送过去。人家不仅不收,甚至还给自己扣上一个意图腐化朝廷命官的帽子,重责三十,赶出去。
借助贾芪那个关系网,也不行。
老爷子说了,他跟李承庆仅仅是银钱交易,没有深情厚谊。我贸然出现,李承庆一定很尴尬,觉得,我知悉了他的底细,掌握了他的把柄,甚至会恼羞成怒。
再说了,老爷子一直瞧不起我,我现在跑到他跟前,涎着脸,求引荐。老爷子以后见到我,岂不是更加牛气三分?
一想到,进入衙城那晚,被贾芪和贾荼追着打,舒恪心里就憋屈的要死,恨不得一拳打回去。本想借助马光谦的手,好好惩治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父子俩,谁知,马光谦是个软蛋,竟然让李承庆拿捏,竟然斗不过贾芪,让自己空欢喜一场。
从那以后,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