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恕罪!”舒恪不得不跟着马光谦的语调走下去。
“舒郎哩?娶了新人,忘了旧人,只听新人笑,难见旧人哭。早把我这个岳丈丢到九霄云外了吧?”马光谦诘问道。
“赋儿外出贩盐,一去数日,至今尚未归来。”舒恪忙解释道。
“也好!生意要紧嘛!否则,哪里有钱迎娶万香楼的花魁入府门。”马光谦暗讽道。
啊,马光谦连这个也知道,肯定是马凌虚飞鸽传信,唤来父亲来给自己撑腰。想到此,舒恪顿觉气短,“这个……也是!”
“花魁罗莹,人在何处,本官倒是要见识一下,是何方神圣,竟然妖媚得舒郎抛妻弃子?”马光谦问道。
“罗莹见过录事参军大人!”正说着话,罗莹从西偏房钻出来,不卑不亢,粉面含笑,对着马光谦施礼道。
“哟,的确是面若桃花,腰比楚女,就连说话,也是呢喃细语。难怪舒郎会厌弃我的女儿。”马光谦面露愠色。
“大人谬赞了,贱婢哪里敢与千金小姐比高低。幸得舒郎恩宠眷顾,自知惭愧不如姐姐,心中惶恐不已,多次劝说小郎君,无奈,人微言轻,小郎君不肯听从奴婢。还望马大人宽恕。”罗莹谦谦而言。
“父亲!”马凌虚听闻,立刻从内室跑出,只言一语,泪水迷蒙双目,泣不成声。
马光谦一把将女儿揽入怀中,感伤不已,“面容如此憔悴。虚儿,你受苦了!”
“让父亲日夜为女儿操心,不胜愧疚。”马凌虚伏在马光谦的肩头嘤嘤啜泣。
舒恪站在身边,望着这一切,无比惭愧,不得不强装泪流,用衣袖揩了揩尚无泪痕的眼角。
“父亲坐下说话。”马凌虚搀扶马光谦在客堂高台上落座。
“阿翁,也坐下。”马凌虚拉了一把舒恪的衣袖,指了指高台上的坐塌。
舒恪有些尴尬,一脸的尬笑,欠身浅坐了三分之一塌面,大声吆喝道,“萍儿,给马大人上茶!”
萍儿应声而入,快速地倒了茶水,连忙退下,手持茶壶,怯怯地站在马凌虚的身后。
“老奴见过老爷。”张蕙兰从膳房赶来,特意向马光谦问好,见到马光谦的一瞬间,似乎遇到了亲人,两行浊泪夺眶而出,早已泣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