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暂存舒府一年,至少解了你的一个心头大患。”贾菪眼睛骨碌碌地转,笑道,“郎君,如果马氏非要跟赋儿和离,我们就扣下她的宝珠,以此来要挟她,如何?”
“混账东西,怎能说出如此话语,难怪虚儿寒了心,执意要与赋儿和离,这其中,你的因素占据大半儿!”舒恪十分生气,大声斥责道。
“我不过是说说罢了,何至于如此动怒!”贾菪不以为然。
“家门不幸,竟有汝等目光短浅之人,舒家遭此厄运,恐有大劫难!老天呀,我该如何?”舒恪悲痛不已。
马凌虚回到东院,对张蕙兰说,“乳母,我已经下定决心,跟小郎君和离,可是,阿翁不允,他究竟何意?”
“当初,你们舒马两家联姻,本就是舒家长求不得,那时,你还在崆峒,舒恪就五次三番差人向录事参军大人求婚。老奴觉得,舒恪一定有求于你们舒家。现如今,小姐向舒家提出和离,舒家哪里肯轻易答应?”张蕙兰推测道。
“按理说,舒家在扬州,我家在休宁,两者相距数百里,不应该有任何交集。我实在想不出,舒家有什么需要求助于父亲大人。”马凌虚很困惑。
“老奴实在不知。”张蕙兰摇头道。
“是呀,父亲从未跟我提及这些,岂能跟你言及此事。”马凌虚自言自语,“我就是实在想不通,舒家究竟在害怕什么?按理说,舒家是扬州大盐商,贾家是扬州大医馆,两家都是扬州城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。听说,那个贾芪还认识扬州府衙的人,他们就更加不会忌惮马家才是。”
“这些疑惑,也许只有问过录事参军大人方才明白。”张蕙兰道。
“也是!我为何不求助于父亲,早日脱离舒府这个牢笼哩?”马凌虚恍然大悟,提笔研磨,一蹴而就,修一封家书,绑缚鸽腿,传信于父亲,告知了舒家近日变故,莲儿夭亡,自己要与舒赋和离,舒家百般阻挠等事宜。
马光谦闻讯大惊,痛哭不已,“虚儿可怜,竟遭此厄运,都是为父的错!如果我不追名逐利,何至于将虚儿嫁给舒赋这个畜牲!这次,无论如何,为父都要救你出苦海,哪怕丢官弃爵,哪怕粉身碎骨!”
这一夜,马光谦心怀愧疚,茶饭不思,夜不能寐,以至于,天不明,饭不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