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左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掐住自己喉咙,右手却拼命想要掰开左手的钳制。分裂的血管在皮下扭打成结,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“呃啊!“
从洛尘溶解的喉管里,竟然传出两个重叠的声音:
一个是他自己的痛苦嘶吼,
另一个却是某种非人的、带着黏液搅动声的低语。
教皇早已瘫软在地,他惊恐地看到——
那些从洛尘身上滴落的血肉,正在地上组成一幅古老的壁画:
被锁链束缚的太阳,正在被无数手臂拖入血肉深渊。
女子纤细的手指轻轻按在洛尘溶解的血肉之上,金色的光芒如流水般渗入那团不断蠕动的暗影。然而,他的身体却像是抗拒着这份神圣的治愈,血肉不断塌陷、崩解,又再度扭曲重生,仿佛某种更为深邃的力量在与之对抗。
“我说了……不要看……”女子的眉头紧蹙,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焦急。她的力量足以重塑凡人的躯体,可洛尘的血肉却像是被某种更高位格的存在污染,每一次修复都伴随着更剧烈的崩坏。
年迈的教皇跪伏在地上,苍老的面容因震撼而扭曲。他望着那位容颜近乎妖冶的少年神明——肌肤如雪,金发如瀑,赤金色的眼眸中流淌着纯粹的神性光辉,美得近乎虚幻。
“神啊……!”教皇的声音颤抖着,额头重重磕在地面,“我有罪……!”
新生的神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目光中既无愤怒,也无怜悯,仿佛只是扫过一粒尘埃。祂抬手,鎏金的圣光在指尖流转,化作一袭洁白的衣袍,衣摆处绣着燃烧的日轮纹路,每一针每一线都蕴含着法则的力量。
“为什么……要给我展示那段记忆……”
一道沙哑的声音突兀地响起。教皇猛地抬头,不可置信地看向那团仍在蠕动的血肉——声音,竟是从那里传来的!
神明赤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,注视着那团挣扎的黑暗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祂的声音空灵而悠远,“你接受了太多祂的‘恩赐’,血肉早已向暗影转化……这种程度的崩解,对你而言不过是重塑的契机。”
话音未落,漆黑的暗影如潮水般涌动,血肉迅速凝结、塑形。最终,一个黑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