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:“认什么账?”语气坦荡,带着一种困惑。
“昨夜的账。”黑瞎子不再倚靠门框,他迈开长腿,不疾不徐地踱步上前。高大的阴影逐渐笼罩书桌,他俯下身,双手撑在桌面上,瞬间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压缩到呼吸可闻。
墨镜后的目光穿透镜片,牢牢锁住陆建勋的眼睛,一字一句清晰地强调:“是你主动的。”
陆建勋微微歪头,灰棕色的兔耳因为他的动作轻轻晃了晃,他直视着黑瞎子逼近的脸,眼神清澈,带着一种纯粹的不解,语气认真无辜:“那这笔账你想怎么算?”
黑瞎子看清他眼底的疑惑,忽然笑了一声,声音低沉,“老板,有些事,是不能做的,比如接吻。”
他直起身,拉开椅子坐在对面,低头点了一支烟,烟雾缭绕中,他抬起眼,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:“你昨天吻我,是清醒的吗?”
老板沉默片刻,目光似乎穿透烟雾看着他,“是清醒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黑瞎子追问。
“想。”老板的回答简洁直接,他看着他,很认真地说:“我想吻你。”
黑瞎子呼吸一滞。
隔着袅袅烟雾,对面青年红肿的嘴唇异常刺眼。
昨夜那个充斥着血腥、药味、绝望气息的吻瞬间涌入脑海,那不是风月场上的缠绵,却比任何情欲的纠缠都更深地刻入骨髓。
在那濒临崩溃的边缘,这个吻仿佛成了青年汲取最后一丝滚烫生机的唯一方式,将他毫无保留的痛苦与温度,连同那绝望一同传递了过来。
黑瞎子猛地起身,带着迫人的气势俯身逼近。老板似乎知道他想做什么,身体微微后仰避开距离,“烟。”
“不喜欢烟味?”黑瞎子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笑,“那你还抽?”
老板也轻轻牵动嘴角,弧度很淡,“不一样。”
“哪里不一样?”黑瞎子紧盯着他。
“至少现在,”老板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黑瞎子同样红肿、带着细小伤口的唇,“我不想抽。”他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认真思考一个结论,“接吻,很舒服。”
黑瞎子看了他几秒,眼神复杂难辨。他忽然伸出手,指尖带着薄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