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回了长沙,我亲自去请”
话未说完,火车突然鸣笛,嘹亮的汽笛声惊起窗外一群白鹭,振翅的身影掠过粼粼的水面。
张启山一行人甫回长沙,便连夜请来城中最好的大夫。
鹿活草做药引,熬煮三个时辰,氤氲的药香弥漫了整个红府。
不过三日,丫头苍白的脸颊便透出久违的血色,连带着二月红眉间的郁色也消散不少。
待丫头病情稳定,张启山立即着手调查“城北千面”。
这一查,倒真让他寻到了蛛丝马迹,此人明面上是往来中外的巨贾,名下产业遍布北平与南洋诸岛,甚至是德国。
更令人玩味的是,他作对的商号,就是解九。
张启山当即驱车前往解九爷的宅邸,却见大门紧锁,向街坊打听才知,解九前些日子不知怎的触了军方的霉头,至今未归。
他立即动用人脉四处打点,本以为以张家在长沙的根基,不过是一句话的事。
谁知三日过去,派出去的人个个铩羽而归,连解九被关在哪个位置都探听不出。
“怪事。”张启山站在书房窗前,指尖的烟卷积了寸长的烟灰。
副官匆匆进来:“佛爷,事情有些蹊跷。”他将一份公文递上前,“扣押解九爷的手令上,盖的是新到任监察官的私印。”
“监察官?”张启山眉峰微挑,指节在公文上轻轻一叩。
副官挺直腰板继续汇报:“半月前上峰密电,说有位监察官要空降长沙。背景成谜,但听总部的语气”他喉结滚动了下,“来头不小。上峰特意嘱咐要好生招待,不得有丝毫怠慢。”
说到此处,副官脸上闪过一丝不忿:“最棘手的是,这位的军衔与您平起平坐。”
张启山指尖一顿,公文纸页在他手中发出轻微的脆响,他忽地低笑一声,笑意却未达眼底:“这位监察官大人,倒是会摆架子。人还没到长沙,威风就先到了?”
副官垂首禀报:“据线报,监察官尚在途中,最迟明日午时入城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张启山将公文随手搁在案几上,“人一到,立刻来报。”
待副官的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尽头,书房内重归寂静。
张启山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