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傀儡。
皮肤冷得像冰,还在细微地颤栗。
少年已经几个月没剪过头发。枯黄的发丝垂落,遮住了眼睛。实验区夜里很少供电——也许是怕浪费,也许是防着他们这些\"实验体\"触电自杀。
囚室里只有走廊漏进来的一线微光。
从汪渊的角度,只能看见他低垂的头:高挺的鼻梁,尖削的下巴,看起来并无异常。
但站在正面的王有财和吴家文却看得真切,少年右脸上蜿蜒着狰狞的伤疤。
“老王,你的脸”
汪渊话音未落就意识到了什么。
他猛地将人拽到身前,几乎没用什么力,陆建勋就栽进他怀里。凌乱的额发下,那双眼睛空洞得可怕。
当那道伤疤完整地暴露在眼前时,汪渊的手指僵在半空。
疤痕像一把刀,直直捅进他心里,“你说句话”他的声音在发抖。
没有回应。
汪渊猛地将人搂紧,怀里的躯体冰凉僵硬,仿佛拥着一具尸体。
陆建勋恍惚间回过神来,眨了眨酸涩的眼睛,他下意识伸手推拒,却被汪渊更加用力地箍进怀里。
耳边传来对方嘶哑的低吼:“我去杀了他们!”
这句话让陆建勋浑身一僵,随即反手抱住将要失控的人。“蠢货…”他压低声音道,“外面那些人手里的热武器,一枪就能要了你的命。你这样冲出去,不过是白白送死。”
汪渊的身体在剧烈颤抖,双臂像铁钳般不断收紧。
陆建勋被勒得眼前发黑,气若游丝地骂道:“你爹的我没被他们搞死…倒要被你勒断气了”稍缓了口气,又咬牙切齿道:“趁我病要我命是吧?”
这两句话虽然中气不足,却带着往日的彪悍气势。原本忧心忡忡的众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。
汪渊像个执拗的孩子,力道稍松却仍不肯撒手,他将脸埋在陆建勋颈间,声音闷闷的:“族长,你身上好冰我给你暖暖”
若是从前,汪渊说这种话定是那贱兮兮的腔调,可此刻他的声线抖得不成样子,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。
“是我破了相,又不是你,”陆建勋无奈道,“你抖什么?”
“老王,老汪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