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药退了,腹部猛地剧痛起来。
陆建勋闷哼一声,缝合线下的伤口正随着心跳一突一突地灼烧着神经,紧接着他就被人粗暴地拽起来,拖进另一间实验室。
墙壁白得刺眼,灯光晃得他眼前发花。推搡间,耳边传来几声咒骂。
走廊尽头,一扇铁门冷冷地立着,上面印着字母b。
他被推进离b区最近的实验室,脚步还没站稳,后脑的头发猛地被揪住——
“呃!”
头皮传来撕裂的痛,下一秒,颈侧扎进冰冷的针头。黏稠的药液推入血管,他膝盖一软,直接跪了下去。
“听着,”平野四郎的声音出奇地温和,与昨日的暴戾判若两人,“这是我研制的新型毒品,我给它取了个美妙的名字——噬心。”
他轻柔抚过少年完好的半边脸颊,却在瞥见那道狰狞伤疤时骤然变脸,嫌恶地将陆建勋一把推开。
“相信我,”他低笑着,“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。”
陆建勋开始发抖。
寒意像毒蛇般钻入骨髓,又似无数虫蚁啃噬着内脏。他蜷缩成团,冷汗瞬间浸透单薄的实验服。
呼吸变得困难,喉间溢出痛苦的呜咽。
“唔”
他死死咬住下唇,疯狂挣扎。
缝合的伤口崩裂也浑然不觉,唯有铺天盖地的痛楚席卷全身。
刺骨寒意褪去后,烈火般的灼烧感接踵而至。
少年撕扯着领口,脖颈青筋暴起,整个人痉挛般颤抖。
“可怜虫,”平野四郎欣赏着他的惨状,“这才第一次呢,以后你就是我专属的毒皿”
时间失去了意义。
也许是一瞬,也许是一昼夜轮回。
陆建勋被带走了整整两天。
汪渊正要破门杀出去时,铁链哗啦的声响让他骤然止步。
他迅速后撤,肌肉绷紧,死死盯住门缝。就在门开的刹那,他的拳头已经蓄势待发,却在对上来人的瞬间僵在原地。
“族长!”
少年对他的呼唤置若罔闻,径直朝囚室深处走去。
汪渊一把攥住他的手腕,那具身体才机械地停住,像一具被抽空灵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