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,”陆建勋眼底结着冰,一字一顿道,“我杀你。”
陈皮仰着头艰难喘息,却在笑,笑得眼眶发红。他哑着嗓子道:“好啊那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。”因为下一秒,他就会去拧断那个女人的脖子。
“陈皮!”陆建勋第一次在他面前发火,“别让我恨你。”
陈皮浑身一震,满腔怒火突然被汹涌的酸涩淹没。陆建勋松开钳制,冷峻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疏离,“陈皮,这是我第一次警告,如果你真的做出不可饶恕的事,我会杀了你。”
陈皮死死盯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,拳头狠狠砸向石桌,指节顿时鲜血淋漓。
他红着眼眶转身,却猝不及防对上门廊下二月红深邃的目光。
“师父”陈皮怔了一瞬,随即扬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,故意扯开破损的衣襟露出那个渗血的咬痕,“陆建勋刚来过。”
二月红眼神一暗,什么也没说,转身进屋重重摔上了门。
“砰”的关门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。陈皮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,慢慢化作一片阴鸷。
夜色深沉,陆建勋回到陆公馆时,整座宅邸都笼罩在一片寂静中。当他经过陆川书房时,里面隐约的谈话声让他脚步一顿。
他背靠着冰冷的墙面,手中那封绝密信仿佛有千斤重。月光透过窗棂,在他俊朗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。
“勋儿那孩子性子倔,你逼得太紧反而适得其反。”母亲温婉的声音里带着心疼。
陆建勋听见父亲沉重的叹息。“我知道”
陆川的声音不复往日的威严,反而透着几分疲惫,“但眼下局势危急,日本人虎视眈眈,守旧派又步步紧逼。若不逼他回去,难道真要让他重蹈我的覆辙”
话音未落,又是一阵压抑的咳嗽声。
陆建勋垂眸,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信封边缘。
他回到房间,反手锁上门。
少年盘腿坐在地板上,月光透过窗纱,在那封绝密信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【老板,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晚上特别漫长?】
【嗯。】
一阵沉默。
【决定好了吗?】老板问道。
眼前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