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我赢了,你既往不咎,答应我个条件。输了”他歪了歪头,低笑一声,“任你处置。”
当时,半截李就顿住了。
好个玩命的疯子,都这副德性了还敢跟他叫板?
但这份胆色他不得不承认,自己竟对这不要命的小子生出了几分欣赏。
半截李摩挲着扳指,突然很想看看,这个被缚住双手还敢跟他谈条件的小孩儿,到底能翻出什么浪来。
“我不懂棋,略知皮毛罢了。”陆建勋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染血的手指,眉尖轻蹙,露出几分苦恼的神色,“这副模样实在失礼,本该回去换件衣裳才是。”他抬眸望向渐暗的天色,琥珀色的瞳孔映着霞光,“不如……移步危止阁?我们好好下一局。”
解九眸光微沉,他太清楚危止阁里面有什么了,这对于他来讲并不是有利的事,他不用纸笔记录事件,全都记在脑子里,危止阁里面的幻香,以及陆建勋这人的手段,他不得不防。
可他刚要拒绝,对面少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,唇角上扬,“三爷也去。”
解九的呼吸微不可察地一滞。
这句话像一把精巧的锁,将他所有退路封得严严实实,陆建勋知道他羽翼未满,半截李这等人他不能招惹,所以……才有了今日的情形。
暮色中,少年含笑的眼睛亮得惊人,他终于明白,这场局从一开始,要困住的就只有他解九一人。
陆建勋踏出李府门槛时,虽满身狼藉,眼底却噙着志在必得的笑意,这场局,解九不得不入。
腕间铁链勒出的红痕隐隐作痛,他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手腕。
半截李的手段,倒是比他预想的更狠些。不过无妨,来日方长
府外石阶下,阿福如一尊石像般伫立多时。
指节因攥得太紧而泛白,脚边跪着个被铁链紧缚的汉子,粗布短褂已被汗水浸透。
这人原是陆爷手下的老人,如今却仗着主子威名日盛,渐渐起了异心。
堂口立下的规矩,他已三番两次地逾越。
阿福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珠,若再等一刻钟不见少爷出来,他便要押着这叛徒硬闯李府。
朱漆大门“吱呀”洞开。
阿福瞳孔一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