盖子,凝望着里面的地宫构建,蝎子形状、错综复杂的甬道,无比清晰的映入眼中。
每一道雕刻的痕迹像是指尖划在背上,逐渐勾勒出的地宫构建图,背后的小孩儿认真在他身上画着,同时在手心里写下:记好。
窄小的洞口里,小狐狸抱着他,低声道:“你不能死。”
碎石击飞,划在脸上,碧色双眸带着怒气:“你要拿母铃,我替你拿!”
—“张映诺,这个给你吃。”
—“张映诺,疼就哭出来,不要忍着。”
—“张映诺,这条链子困不住你,也困不住我。”
无数碎片重新排列组合,而又不断分裂,直至拼凑成一个完整的人,那个总是披着斗篷的小孩儿回头,碧绿眸子望向他,眼角下的泪痣随着笑容,晃了晃,而很快被鲜血染红。
“乐风……”张起灵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,眼中被悲伤浸透,他偏过头看向族长……为什么会雕刻出泗州古墓的构建?
少年握紧那大衣,手背青筋暴起,稍稍扯动,这件厚重的衣服就悄然滑落下来,落在地上。
乌黑长发散在案桌,从发丝里冒出的三花猫耳软趴趴耷拉着,青年无知无觉,就这么暴露在少年眼底。
周遭空气凝滞起来。
张起灵定定地看着那对猫耳,胸腔的鸣声震耳欲聋,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上,忽然间勾出一抹笑来。
他缓缓蹲在族长身后,伸手捏住后颈,往自己身边拉,扑面而来的药香混着酒气,灼热的气息像细针扎着皮肤,血脉沸腾。
指尖摩挲着滑嫩皮肤,使醉猫皱着眉往前躲,手指插进发丝,微微抓起,至使他乖乖靠在自己身上,而另一只手却缓缓摸向青年的腰间,刚要碰到骨刀,手腕上就传来一道不轻不重的力道,止住他的动作。
青年按住他的手,低声道:“想以下犯上?”
张起灵松开他的头发,不动声色地观察族长。
“族长,醒了?”
青年没说话,但却死死握住他的手腕。
无声的对峙凝固了周围流动的气流,不知过了多久,张起灵的脖子被蹭了一下,他低下头,只见族长半睁着眼,靠在他的肩上,用猫耳蹭着自己的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