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控室内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过去。
但那一瞬很短,将视频放慢三倍才隐约看清,是一个面包车的刹车尾灯。
安保队长看了,稀松平常道:“这应该只是患者家属的车。”
常有不方便行动的坐轮椅或者干脆瘫痪的患者,会雇佣这种长的面包车来回转运,这在医院很常见,所以他不以为然。
梁秘书却不管他的意见如何,坚持己见的让对方调出这辆车的信息和监控画面。
监控画面不好调取,因为那是监控死角,但前后五分钟的地下室进出口监控就很好查了,很快就在出口的监控画面上锁定了车辆信息和绑匪信息。
果然就是王大仁。
通过市政路面的高清监控拍到,王大仁把人绑走的时候,周晏平是安静躺在面包车后座的位置,也没看到他身上有绳子捆绑。
“那人质就有可能是被药物迷晕的。”前来办案的刑警梳理案情道:“以我们以往办案的经验,其实人质被药物迷倒,比通过暴力手段捆绑,获救的概率要大一些,所以你们也不用太担心。”
因为绑匪不管出于什么心理绑架,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泄愤。
人质清醒的状态下遭受虐待带来的快感是最能满足绑匪心理的,所以等人质清醒的这个时间,也是会为警方搜寻争取一些时间。
只是梁秘书可没心思听这些安慰,他现在一门心思的就要赶快把人找回来。
于是在跟安意请示后,动用了之前在警局的时候找的那位谢先生。
一时间,道路上的警车多了起来。
周晏平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,是在一个四周空旷的房子里,很潮湿,似乎是一个废弃的厂房。
他双手被绑着,吊在房顶,周围一片漆黑,只有前面似乎是厂房门口的地方,隐约透出一丝光亮。
“咳咳……”周晏平刚想说话,忽觉嗓子一阵灼烧,一张口就被呛了几下。
“呜,呜呜!”
一阵密集的铁链声突然在耳边炸起,吓得周晏平往旁边退了一大步。
“谁!”周晏平压低声音喝了一声,同时瞪着眼睛想要看清对面的人是谁。
“呜呜!呜呜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