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笑笑,道:“看您太紧张了,开个玩笑。”
他转过头,看着外面继续道:“您知道安总坚定的选择跟您结婚,是因为什么吗?”
这个问题周宴平之前想过。
他没权没势,没家世没背景。要说优点那就是长得还行,做事还算认真,对人待物够真诚,要说缺点,那就很多了,光看自己曾经的经历,周宴平自己都有些说不出口。
于是他想了想,勉强说出一个。
“因为我不会算计学姐的产业?”
管家笑着摇头,“安总的产业,说实在的,您想算计也算计不去,像安家这样的公司,财产保全这方面做的非常完善,所以在财产上根本不担心算计。”
周宴平想了想,又说了一条,“那是因为我没家世背景,可以信任?”
管家转身看着他,“她说过,你们在校园期间,您给安总的印象是积极乐观的,像参天大树,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朝气蓬勃的,对那个阶段的安总来说,您的态度,给了她对未来生活的动力。”
周宴平回想自己上学的时候,确实是积极的。
那个时候的他,有爷爷爱着,有朋友护着,有老师同学的正向反馈,那个阶段,他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。
可那个时间,应该是学姐最黑暗的时候吧,周宴平心想。
按照之前管家说的,那个时间段,应该是学姐家庭内斗最严重的时候,得知父母过世,她都不能立刻赶回去见他们最后一面。
管家继续说,“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,态度决定一切,就像园景,它可以一直向上生长,可要活的好,总是要被修修剪剪,只有扔掉该扔的,才能活出自我,当断不断,必受其乱啊。”
望着园林中,花匠手中的剪子,周宴平陷入了沉思。
周家,他一直是要断的,决心离开那里,也是抱着断亲的想法。
可血缘关系要怎么断啊……
那些狗皮膏药似的人,不是他想断就能断的,特别是如果有那个二少爷的帮助,要是他给周先生出主意,让他们缠死自己,那他要怎么办?
想到周家人曾经对他的精神折磨,周宴平只觉得周身仿佛都如同坠入了冰窖一样,冷的他快喘不过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