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晏平静静看着,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愚蠢。
江诗语这么明晃晃的爱意,他竟然从来看不穿,甚至还以为自己得到了救赎,过往的一切,好似一根根尖锐的刺,狠狠刺进心底。
回到家里,周晏平还没来得及进门,就看见两道身影匆忙分开。
周屿淮坐在姿态从容的坐在沙发上,江诗语衣衫凌乱,脸上泛着可疑的红晕,看到他身影,面色露出微末的不自在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周晏平静静看着他们的模样,眼底带着嘲讽,“怎么,打扰到你处理‘公事’了?”
“你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?!”江诗语恼怒。
周屿淮轻咳两声,连忙站出来解释,“哥,你别误会,我和诗诗什么也没有,她只是不小心摔进我怀里而已,我们还什么都没发生……”
一句话,越描越黑。
像是刻意在引导他往某个方面想。
周晏平还没来得及说话,周母从楼上下来,面色不愉,“你回来就回来,做什么要为难你弟弟?”
“他都受伤了,你难道还不能让着点吗?”
理所当然的指责,让周屿淮心底苦涩,自打他回来那天起,他父母心里的天平就自然而然的偏向周屿淮。
哪怕,错的不是他。
周屿淮假惺惺说着好话,“妈,今天的事不怪大哥,是我……”
“他自己肚量小,跟你有什么关系。”周母说着,突然朝他丢过来一份文件,“你回来的正好,把这个签了。”
周晏平低头,目光落在最上方的“股份转让协议”。
“你留着那些股份也没用,正好阿淮要结婚了,就当你这哥哥给他的新婚礼物。”周母淡声吩咐。
周晏平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。
这些股份,是爷爷临终前留给他的。
他老人家眼明心亮,看出周家并不能给他庇护,所以在弥留之际将手里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尽数给了周晏平。
周父周母知道后,气的火冒三丈,其后几年一直想方设法让他交出手里股份。
“不可能。”周晏平拒绝,“这是爷爷留给我的。”
周母气急,“那也是我们给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