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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乐会准时开场。
开场的第一曲是陈树清的成名之作——《醒春》,沈初棠领奏,他自己本人不上场。
这样安排也是有他老人家良苦用心的,自己已经打算隐退,但艺术是永不落幕的,薪火相传,永不熄灭,总会有新鲜的血液注入,寓意传承。
舞台准备完毕,在外候场的观众也纷纷检票入场,偌大的歌剧院座无虚席。
在主持人念完观礼须知并报完幕,鞠躬退场后,红丝绒的台幕在全场的掌声中缓缓展开,弦乐团整齐坐于幕后。
坐在领奏席的却出乎意料的不是陈老本人,引得观众席一阵小小骚动,聚光灯“哒”的一声照射下来。
被誉为死亡顶灯的光源,却丝毫未能削减领奏席上姑娘的美貌,近乎完美的面部折叠度,乌发高挽起,雪肤红唇,美到极致。
一身黑缎礼裙衬得气质更是冷艳卓越。
站于台前的指挥家轻舞指挥棒,琴弓缓缓搭上琴弦,领奏声起,其余成员稍后附和,合奏一场听觉盛宴。
婉转的乐声由轻盈走向恢弘的高潮,又渐渐转向平缓,最终只剩大提琴的独奏声。
霞姿月韵的姑娘坐在聚光灯下,将这一首大师之作演奏得炉火纯青,每一个有难度的节点都完成得尽善尽美,丝毫不输原创。
又一阵独奏的小高潮后,乐声戛然而止。
盛春已醒,万物峥嵘。
音乐厅内沉寂三秒,接着掌声雷动。
有坐在前排观众席的观众认出了那把架于沈初棠身前的琴,小声议论了起来,“那好像是ontagnana的duke of cabrid吧?!”
身旁的伙伴纳罕道:“这你也能看出来?”
他点点头,“去年在纽约的一场评鉴会上见到过这把琴,后来没多久就听说被买走了。”
另一位随行人也是满脸惊讶,“两千万的那把?!”
那人“嗯哼”一声,“陈老都多少年没收徒了,只闭关专心培养这最后一位关门弟子,想想也知道这位怕是家世非同一般了。”
三人齐齐将目光投向舞台中央,又不约而同地发出另一声赞叹,“惊为天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