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卿鱼没有再理会路西安而是蹲在一具蛇妖尸体旁，苍白的手指轻轻拨弄着怪物碎裂的鳞片。
他的呼吸逐渐急促，镜片后的瞳孔微微扩张，苍白的脸颊泛起病态的潮红。
“果然果然如此”
他的声音突然分裂成两种截然不同的语调，时而狂热时而冷静，“表皮角质层呈现蛇类特征，但肌肉纤维排列方式更接近灵长类真想切开看看神经系统的构造啊”
一滴暗绿色的粘液顺着他的指尖滑落，他却恍若未觉，反而将手指凑到鼻尖深深吸气。
这会儿刚刚出去的林七夜也已经回来了，他的脸上带着笑容，看起来心情还不错。
他看到地上神经病一样蹲着的安卿鱼，刚刚还勾起的嘴角又咧了下去。
死去的记忆正在复燃，他想起了当时在精神病院的场景。
脸色有些不太好。
“路老师，这位是？”
还没有等路西安回答旁边的李毅飞就直接抢着开口。
“七夜，这可是我们沧南市十年难遇的天才，二中的镇校之宝。”
李毅飞一脸自豪地介绍道，还夸张地比划了个手势，“就是那个连续三年包揽全国奥数金牌的安卿鱼啊，可以说整个学校除了老师最出名的就是他了。
你没听说过？”
林七夜摇了摇头，目光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少年：“没听说过。”
还好不是神经病。
不过看着对方这种样子真的不是吗？
安卿鱼推了推眼镜，镜片反射出一道冷光：“虚名而已。”
他看向林七夜，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，“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眼前的危机。
根据我的观察，这些蛇妖的精神意识存在一个完整的交互网络。”
安卿鱼推了推眼镜，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动，调出一组复杂的数据模型，“就像蜂群一样，由一个主脑统治着所有子脑。但更可怕的是”
他停顿了一下，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：“这个主脑的智慧水平，恐怕不亚于人类。”
李毅飞尴尬地咳嗽两声：“那个要不咱们先”
“等等。”
林七夜突然抬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