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刀斩出时，鬼面王本能地举起利爪格挡。
这一刻时间仿佛被拉长。
刀锋切开的不是空气，而是夜色本身。一道三米宽的月牙形真空带出现在雨幕中，所有落入这个区域的水滴都在瞬间汽化。
鬼面王本能地交叉双臂格挡，但它的鳞甲就像阳光下的薄霜，连半秒都没能阻挡。
“这一刀——”
赵空城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怪物耳侧。
被斩断的利爪还在空中翻转，第二刀已经横切过鬼面王的腹腔，“是替死去的无辜的人砍的！”
黑血如瀑布般泼洒在水泥地上，发出腐蚀的滋滋声。
鬼面王踉跄后退，眼中首次浮现恐惧。
它背后骨刺突然暴长，但还没等刺出，赵空城已经出现在它头顶上空。
“这一刀——”
倒悬的身影与下坠的刀光融为一体，唐刀贯穿怪物天灵盖的瞬间，赵空城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，“是替队长砍的！”
鬼面王发出不似人间的惨嚎。它疯狂甩动头颅，却甩不脱那把发光的星辰刀。
赵空城借着下坠之势，刀刃沿着脊椎一路剖开，直到尾椎骨才脱力拔出。
怪物像破麻袋般栽倒在地，抽搐的躯体将积水染成墨色，不过仅仅一会儿，它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。
“最后一刀——”赵空城的身影出现在十米开外的变压器上，星辰刀横举齐眉。
他背后的残月突然明亮到刺眼程度，所有悬浮在战场上的刀光同时共鸣起来，“是老子送给自己的送行礼”
林七夜看到赵空城布满血纹的右手开始崩解像是支撑不住了一般。
皮肤像干涸的河床般龟裂，露出下面发光的肌肉纤维。
那些血纹已经蔓延到他脖颈，正在向面部侵蚀。
“小子看好了，这一刀很帅。”
声音从怪物背后传来。
星辰刀斩出的弧光将雨幕一分为二，刀锋过处，连月光都出现了短暂的断层。
鬼面王胸口突然浮现月牙状的空洞，透过它能看到后面摇曳的野草。
赵空城落地时军靴踏碎水洼，身后那轮残缺的月影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