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雨终于落了下来，敲打着玻璃，像是无数细小的脚步声。
司小南蜷缩在门边，抱着那封信，一动不动。
路西安单膝跪地，就这么静静的将她抱在怀里，这一次的司小南并没有再挣扎，而是将她的头埋进路西安的怀中。
她的嘴里还不断的在念叨。
“为什么？为什么？你明明答应过我的……”
在他们身后，餐桌上那杯已经凉掉的牛奶表面，一圈涟漪无声地扩散开来。
路西安知道，从这一刻起，她的一部分已经永远留在了这个下雨的清晨。
几天之后，雨一直下。
司小南站在墓前，穿着林秀兰给她买的那条白色连衣裙——那是她十六岁生日时，母亲特意挑的。
“骗子……”
她咬着嘴唇，眼泪混着雨水滚落，“你说过会回来的……”
路西安沉默地站在她身后，手中捧着那把旧伞。
雨水顺着墓碑滑落，在“林秀兰”三个字上汇成细流。
司小南跪在泥泞中，手指死死抠着冰冷的石碑，指甲缝里塞满了青苔和泥土。
她的白色连衣裙早已被雨水浸透，贴在单薄的身躯上。
“骗子”
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，“你说过会回来的”
路西安撑着把黑伞站在她身后，伞面上的侧面下雨滴，打湿了他的肩膀。
不过他却尽力的把伞偏向司小南那方。
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三个小时，银灰色的发梢滴着水，琥珀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司小南颤抖的背影。
“小南，该回去了。”
他轻声说，这是今天第七次尝试。
司小南没有回答，她只是紧紧地抱住怀中的墓碑，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母亲的温度。
墓碑上刻着小小的五角星——那是林秀兰生前最爱的图案。
雨越下越大。
路西安终于弯下腰，一只手握住司小南的手腕，另一只手轻轻覆上墓碑。
“她不会希望你这样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。
司小南猛地抬头，雨水顺着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