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地板上磕出沉闷的声响:“我去准备装备。”
那位白发苍苍的李教授慢慢从座位上站起来,动作有些迟缓却异常坚决。
他整理了一下洗得发白的中山装领口,从胸前的口袋里取出那支旧钢笔,轻轻放在会议桌上。
“这支笔跟了我四十二年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却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“如果我回不来,请把它埋在我的墓碑里。”
年轻的助手小张突然红了眼眶,她飞快低下头,假装整理文件。
但颤抖的手指还是暴露了她的情绪。
林秀兰走到李教授身边,轻轻按住他布满老年斑的手:“您本可以不必亲自去”
“小林啊,”李教授笑着摇摇头,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,“你还记得我们实验室门口那句话吗?”
不等她回答,老人已经挺直腰板,用沙哑却有力的声音念道:“科学没有国界,但科学家有祖国。”
他拍了拍林秀兰的肩膀,“我这把老骨头,总该再做点什么,这么多年了我也该下去见见他了,我这一辈子没有辜负他的期望。”
“为什么?”年轻的助手小张死死捂住嘴,眼眶通红。
林秀兰看向窗外。凌晨四点的天空开始泛青,远处城市的路灯一盏接一盏熄灭。
她想起司小南婴儿时期的样子,想起丈夫生前总爱哼的那首军歌。
“因为总得有人当守夜人。”她转身时,晨光正好照在会议桌中央的国旗徽章上,“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。”
深夜三点十七分,门锁转动的声音。
一个偷偷摸摸的身影做贼心虚般的走了进来。
回来的正是林秀兰。
她轻轻合上门,生怕吵醒了屋里的人。蹑手蹑脚走进客厅,刚打开灯,就看见路西安站在那里。
她脸上有些尴尬的说道。
“小安,这么晚还不睡。”
听言路西安的嘴角抽了抽,对方自认为回家的时候没有闹出什么动静。
那院子中那么大的声音,也就只有司小南那头小懒猪,才能睡得这么香。
而自从他开始恢复自己本源之后每天甚至不睡觉都可以,他可是神啊!
这要是被司小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