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看到我把你带进去,我怕他当场开了我。”
“那他要是问起来怎么办?”
“见到你,他肯定就不会再问起我了,要真问起,你就替我转移话题,哄哄他,把他哄高兴了,我的饭碗也就保住了。”
“……”
裴相宜一进门,就看到盛邵钦半躺在沙发里,笔记本电脑搁在他腰腹和大腿之间,他没有打吊瓶的那只左手正费劲地戳键盘回邮件。
听到脚步声,他自然而然地以为是魏晋来了,头也不转地吩咐:“把眼镜拿给我。”
原来他是近视眼啊。
裴相宜从袋子里拿出眼镜盒,考虑到他的手不方便,她取出眼镜盒里的眼镜,从后往前替他架到鼻梁上。
俯身的时候,她的发梢不经意地掠过他的脖颈。
盛邵钦先是被痒到,继而闻到她身上的香味,最后才意识到进门的并不是魏晋。
他抬眸,看到是她的时候,眉头一皱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不能来嘛?”裴相宜放下手里的袋子,侧身坐到他身边,去探他的额头,“我倒是想问问你呢,生个病躲躲藏藏的干什么?”
是质问的语气,却没掩住眼神里的自责。
盛邵钦一把握住她的手:“我就是见不得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。”
“什么眼神?”
“像法官站在审判台上审判自己的眼神。”
她低头:“对不起,都是我传染给你的,要不是我,你也不会感染这病毒。”
“不关你的事,是我对自己的体质太自信了。”
而事实证明,诺如病毒会惩罚每一个嘴硬的人。
裴相宜还是觉得内疚,又道了一次歉。
盛邵钦回头,眼神往门口巡视一圈,声音凉了几个度:“魏晋呢。”
真不知道魏晋怎么办事的,他明明再三交代不要让裴相宜知道,只要瞒个天,等他好了,这事儿也就过去了。
魏晋倒好,直接把人带到他面前忏悔来了。
裴相宜听到盛邵钦问起魏晋,一个激灵,赶紧扯开话题:“你现在能吃东西了吗?”
“能。”
“那你吃过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