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邵钦落下话音,人就朝她倾身过来。
随着两人距离的不断拉近,裴相宜的呼吸与他的气息缠绕,她顿感手足微僵。
医院小花园并不是无人之地,尤其是他们走的这条道,连通食堂,来来回回都是买饭的病患家属。
在盛邵钦即将要触及她的唇瓣时,裴相宜偏头躲了一下。
“不要这样。”
他的吻落了空,却像是一点都不意外:“还没准备好是吧?那也没关系,等我回来,要一个欢迎的热吻总不过分吧?”
裴相宜反应过来:“所以你是来给我打预防针的吗?”
“我觉得你需要一点时间做个心理准备。”
“那你上次怎么没给我时间做心理准备?”
“上次?哪次?”
“就是盖章那次。”
盛邵钦笑:“记得挺牢啊。”
裴相宜惊觉自己落入了圈套,红着脸抿唇不语。
他不依不饶地凑向她:“说起来你这女朋友好严苛啊,蜻蜓点水也要提前通知吗?那得提前多久呢?”
“至少五秒。”
“哦,那蜻蜓要点水咯。”
他说完,再次以吻封缄。
没有深入,只是唇与唇的相贴,可分开时,裴相宜仍有溺水般的窒息感。
“你这也没有提前五秒啊!”她抗议。
“怎么没有五秒,我说了八个字,每个字一秒,这不还多送了你三秒。”
裴相宜倒回去数了数,还真是八个字。
盛邵钦看穿了她似的,笑意清朗:“账对上了?”
裴相宜扯开话题:“你该去机场了吧?”
“走,先给阿姨去买花。”
盛邵钦买了花,没有再上楼,他的司机就在医院外面等着,他上车后,就直接去了机场。
接下来的半个月,两人一直在微信上保持联系。
主要,还是盛邵钦联系她。
裴相宜从没有想过,盛邵钦这样的浪子在恋爱关系中会是事无巨细报备的人,从早上去健身房开始,到三餐吃什么,走到哪儿都能随手录一段小视频发给她。
她有时候在上课,几个小时不看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