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回来了?不是说这几天开业会很忙吗?”她生怕会耽误了裴相宜的工作。
“放心,已经忙好了。”
“生意怎么样?”
“开门红。”
杜秀秀紧蹙的眉头这才松了松:“那就好那就好。”
裴相宜坐到母亲床边,伸手摸了摸母亲脸颊上的泪痕:“妈,不要在意别人说什么,你只要坚定地相信我。”
杜秀秀刚擦干的眼泪再次涌出来:“相宜,都怪妈妈没用,让你在陆家受委屈。这些年,我以为陆夫人对你很好,没想到她……她竟然可以随意的把你当成交易的筹码。”
一个母亲,可以接受苦难的刀尖刺向自己,但永远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受伤害。
把裴相宜送去陆家的这些年,杜秀秀的心就像是只被摔出暗纹的瓷碗,盛着滚烫的牵挂,却不敢露出一滴,她以为自己不去打扰不去干涉,能换来裴相宜在陆家的安宁,却不想,她的不管不问,换来的是女儿无尽的委屈。
天知道,当杜秀秀得知裴相宜这些年在陆家的处境后,她有多难过,而她的无能为力,更让她惭愧和心碎。
“相宜,对不起,都怪妈妈……”
“妈,不要说对不起,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嘛。”裴相宜抱住母亲,低声在她耳边安抚:“我一直相信,人生的每一步都不白走,我在陆家的这些年,的确不像表面那么光鲜亮丽,但是,我获得了很多的成长。你不要难过,什么都不重要,只要我们三个健康平安,日子越过越好,才是真的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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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相宜从东巷离开,就直奔岚宫。
从前,无论肖芸芝怎么对她,她都可以念在这些年在陆家“得大于失”的份上,用感恩的心去软化对抗,但今天,肖芸芝触到了她的底线。
母亲,就是裴相宜的底线。
所以,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。
肖芸芝并不在岚宫,管家说,夫人去兰茵会所打麻将了。
裴相宜又直奔兰茵会所。
她曾在兰茵会所兼职过,熟门熟路就找到了肖芸芝所在的包厢。
肖芸芝正和海城几位豪门太太打麻将,她今天手气不错,连胡好几把,正打到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