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，饭菜不合口？”
“还行，前几天吃的太差，忽然吃个带肉的还不太习惯。”
小石头吃的贼香，主要是最近的吃食是真的不好，他心里念着年家的事情，又要应付朱师傅的折磨，饭菜用的自然少之又少。
现在换了个新环境，全靠一股新鲜劲提着。
胤禛这里的菜式倒是没有什么大的变化，面无表情的问道，“都是素菜？”
“醋黄瓜、凉拌金针，恨不得连荤腥都不见，皇额娘说额娘和齐娘娘位份高，都要做出表率，其他人才会心服口服。”
胤禛目光灼灼的看着小石头，眉宇之间多了几分审视。
他和宜修多年夫妻，宜修是在给沈贵人使绊子，他不是不清楚，只是宜修玩弄的招数总是喜欢把自己置身事外。
小石头这几句话倒像是无心的告状了，不知是不是有人教他。
放慢了声音，像是引导，“阿哥们吃的也不好？”
“最初还能看过眼，只不过其他几个叔叔的额娘都不在身边，慢慢的御膳房越来越应付，儿子就把自己的膳食分给了他们，自然而然能吃上个荤腥就是好的。”
小石头对于皇帝爹的打量只做看不见，他说的哪句不是实话，若真是怀疑的不行，那就去查。
快点，拿出魄力，别总来怀疑人心那一套。
胤禛听了小石头的话，心里多少不是滋味，孝懿仁皇后还在世的时候，对他多加照顾。
后来他被送回了额娘的身边，也不得照顾，皇阿玛虽然会常来考教功课，但阿哥跟阿哥过的日子还是不一样的。
心底慢慢翻出一丝酸涩，面上一副执拗的样子，“你这脾气竟然没回养心殿告状？”
这话问出口，他好像是在问小石头，也是在问当初的自己，为什么没有想着去告状，他去了，只是额娘不怎么在乎他罢了。
小石头浅浅的看了一眼皇帝爹，什么表情？搞的跟自己欺负了他似的。
“这话说的儿子伤心，您前些日子为年家外祖父的身体忧心，儿子又不是看不见，哪能为此小事叨扰您，孰轻孰重，儿子还是能分的清。”
有毛病，搞清楚，咱俩到底是谁对不住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