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羹尧下过一子后发现自己又输了,气的招呼下人上茶,略带不满的问道,“父亲,您一早让觉罗氏出了门,连我也要瞒着?”
“瞒着?你们夫妇二人可是一条心,她出门去做什么你能不清楚。”
他清楚,他当然清楚,他做舅舅的看看外甥怎么了,一个两个的劝个不停,想出门还被拦了下来。
年老爷子一看儿子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的倔脾气又上来了,微微眯眼,有些无奈,这乌龟让他一个老头子养有什么用,真想给这倔脾气时刻挂在眼前,好好磨磨他的性子。
“皇上和先帝爷不一样,一朝天子一朝臣,你的脾性必须得改。”
“父亲说过好多遍了,儿子记下了。”
也就一盏茶的功夫,觉罗氏从娘家赶了回来,直接来了书房说起了今日发生的事情。
“老二,父亲已过耄耋之年,年家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你,可父亲还是想提醒你一句话,你是六阿哥的亲娘舅,既是他最大的助力,也是他最大的阻力,皇上的子嗣不多,就算有新的嫔妃入宫,但只要你能好好的,没人能越过六阿哥去。”
“父亲跟你一样,只见过那个孩子一次,可父亲可以明确的告诉你,那孩子是个通透之人,皇上为先帝守灵的时候你没在京城,那孩子借着觉罗氏的手硬生生躲了过去,你手上有兵权,可这兵权既能保命,也能要命。”
“不管今儿这出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,你自己好好想想咱家日后和敦亲王府该怎么相处。”
年老爷子半带劝解、半带压迫的说完后,便让儿子夫妇两人回去了,他能做的不多,只能尽力帮着劝劝。
当今圣上的皇位得的艰难,做事自然谨慎多疑,可他儿子的仕途一帆风顺,两个本就不是一路子的人偏偏因为一场亲事,被划分在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