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绝食逼迫嫁给皇太女,又和那位跳河的男郎有什么区别。
只不过他运气更好一些,竟真的得偿所愿嫁给了皇太女。
想到此前种种,纪棠像被烫到一般猛地低下头,努力克制自己声音发颤,温声道:
“妻主容貌美丽惊人,纪棠不敢直视。”
话落,他精致的下巴被南昭强行抬起。
他一双凤眼惊慌未定望向南昭,眼圈湿漉漉的,像是只被欺负狠了的小兽。
南昭用手指摩挲他细嫩的肌肤,弯唇勾笑,
“卿卿脸上的肌肤实在娇嫩了些,我只轻轻摸了下就泛起了红。”
其实那并不是被南昭摸出的红,那是因为纪棠太害羞了。
他凤眼湿漉漉盯着南昭,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
“妻主,时间不早了,我们先喝交杯酒好不好?”
他本意是想让自己情绪稍微缓一缓。
可话一出口他就察觉到不对。
什么叫时间不早了,万一妻主误会他想快点干那事怎么办?
虽然他的确很渴望妻主,
可他毕竟是男子,男子要端庄内敛,否则就会被人说是放荡淫乱。
纪棠被吓得眼圈发红,连忙语无伦次解释:
“妻主,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是说时间不早了,咱们得早些休息。”
“不是!是时间不早了,过了吉时再喝交杯酒不好”
他吓得几乎快哭出来了。
南昭手掌落在他头顶,有些哭笑不得安慰:
“别着急,我知道你的意思,的确该喝交杯酒了。”
这个世界的男主显然更加敏感多疑。
南昭主动去拿交杯酒,走过来把另一杯递给纪棠,亲眼看他紧张到惨白的脸恢复血色,才暂且放下心。
新人交杯饮酒,自此结为夫妻,恩爱不移。
纪棠头上繁琐的金冠总算被取下来。
他扭了扭疲累的脖颈,余光瞥见妻主正站在榻边任由女侍脱去外衣,心里占有欲又开始隐隐作祟。
从他的角度看,像极了南昭要和别人同榻而眠。
纪棠猛地从位子上站起,笑眯眯将女侍赶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