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媛对刘英自然是信任的。
她抬步往报社的方向去,还没进门就看到白煦煦从里面出来。
对方今天穿着条棕色的布拉吉,头上带着同色系的发带,脚上依旧踩着双小皮鞋,但有些旧,显然不是昨天那一双。
魏媛没在意,白煦煦就是光着脚走路都和她没关系,自己今天来是要找徐音问明白事情的,没那闲工夫。
而白煦煦心里藏着事,自然也没看到魏媛。
“白同志,你这是去哪?”
忽然有人喊住白煦煦,一脸八婆像往前凑了凑,“我听说,你们办公室有个人说错话,被镇长好一顿批斗,还告到你们总编那边去了?”
白煦煦闻言一脸的晦气。
却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脸上瞬间带上了笑来,“婶子,我记得你儿媳妇是在印刷部门那边工作的是不是?还有那位婶子,您儿媳妇也是在这里的吧?”
在报社这边工作时间长了的,基本都把自家人见缝插针的安排进来。
白煦煦现在问的这两个人就是。
托家里人的关系,在一楼打扫打扫卫生,每天也乐得清闲,活一干完,就雷打不动聚在门外聊天,话题从城东说到城西,没个正儿经。
什么话要让她们听到了,背后那舌根,可嚼的满天飞。
“那,那咋了?”
那两人有些慌神,这时候提起她们家儿媳妇干啥?
心里正忐忑,白煦煦的下一句话就给她们吃了颗定心丸。
“这被镇长骂的,是梁同志。”
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,还压低了声音,“我听说,两位婶子儿媳妇在家都是帮着干活的,那梁同志可不得了,我和她一个办公室,挺大一人,成天要靠婆婆伺候呢。”
“更离谱的还有呢,我昨天去她家探望,还见着梁同志的婆婆去溪里洗东西。”
“你们说她婆婆一个老人家,每天忙里忙外,她这个做儿媳的是不是不像话?”
听着白煦煦痛心疾首,那两个被她拽着说话的婶子也不约而同的皱紧了眉头,“这哪有婆婆干活,儿媳妇歇着的道理?都说多年的媳妇熬成婆,现在就是使唤儿媳妇的时候才对!”
白煦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