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中午饭点,同事陆续都去食堂买饭或者回家,转眼就剩下梁佳美一个人还坐在位置上。
白煦煦出门时瞥了她一眼,眼神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。
说到底就是个乡下土妞,光有能力不懂人情世故,哪能在单位混下去?
现在好了吧,功劳全被她抢走了,咱们小梁同志就只能回家抱着婆婆哭鼻子了。
此时的魏媛就在梁佳美的单位楼下,拎着个蓝布包着的铝盒,脚下的步子大且稳,那铝盒被保护的好好的,里面东西是一点也没洒出来。
问到报社在二楼后,魏媛往楼上走。
梁佳美上班可比自己在家里操劳幸苦多了,又要应付人情又要应付工作的,肯定忙的不顾身体,她得多帮儿媳妇想着点。
还没走两步,魏媛就看到楼梯拐口位置站着两个人,其中一个穿着当下流行的“的确良”,头发也学电视里的港星弄成了大波浪。
与之相比,另一个就显得朴素得多,年纪也稍大点,魏媛琢磨着,大概有个四十多岁。
魏媛扯开个笑脸,正想问她们是不是梁佳美的同事,就先从她们口中听到了梁佳美的名字。
“我都搞不懂,徐总编为啥要招个土老帽来咱们单位。”
穿着“的确良”的人就是白煦煦,此刻正捂着嘴和隔壁办公室的婶子嚼舌根,“她能有啥能力?就是假清高!”
“她瞅着年轻吧,结婚了不说,连娃都怀上了,现在和她那穷酸的乡下婆婆住一块,连块红烧肉还要婆媳两分着吃,这要是娃出生了,三张嘴能把家吃空!”
隔壁婶子被白煦煦声情并茂的话逗得咯咯直笑,又时不时张望一眼梁佳美的方向,生怕她注意到这边。
偏在她看过去时,梁佳美正好从里面走出来。
她赶紧拽了拽白煦煦的袖子。
白煦煦不屑的一翻白眼,非但没收敛,还故意放大声音,“哎呀,我说的都是实话,她听到又咋样?报社可只有一个正式职工名额,说不准她明天就被开除了。”
“咱们梁同志连总编都敢骗,我看这实习岗,指不定也是咋骗来的。”
“这家里没个男人是不容易,干脆也在报社骗个男人回家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