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蒙着面纱的燕檀大摇大摆从他身后站出,清丽的声线掺着一股凌厉破空而来。
“燕檀。”
她接过小二的话,大大方方踏进屋里,往椅子上一坐。
淡淡扫了眼那名艺伎,后又将视线漫不经心落回楚寻城身上,喉咙里挤出一个冷音。
“世子好兴致。”
边说着,她从桌上捏了块糕点放进嘴里,又慢悠悠的给自个儿倒了杯酒,旁若无人的吃着东西。
泰然自若的模样,来画舫也跟到自己家一样,未见半分发怯。反倒让其他人琢磨不透她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?
楚寻城心中翻江倒海,欲言又止止言又欲。
面对这样一个出其不意的女子,头回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叫有口难言。
燕檀倒比他更洒脱自在,握着酒杯,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问那艺伎,“都会弹些什么曲子?”
艺伎也是头回面对这种事,当即脸一白,满脸慌张,“奴,奴家……”
她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,心底反倒越发慌乱,到后面索性给燕檀跪下了。
“燕姑娘饶命,奴家与楚世子什么也没有发生。”
“求您大人大量,饶了奴家。”
她说的惶恐而不安,眼看着眼泪就要落下来。
燕檀眉尾一挑,唇畔微微露出点笑。
她好像也没做什么吧?怎么这姑娘见了她,跟活见了鬼似的。她很吓人吗?
这时,楚寻城摆了摆手,“你先下去。”
那艺伎如蒙大赦,抱着琵琶就跑了。小二眼瞧着情况不妙,也紧跟着出去了。
临行前,不忘贴心的为两人掩上门。
燕檀内心一阵失语,这风花雪月之地的人,胆量竟然这般小,还是说楚寻城找的这位是个例外?
想到这里,燕檀幽幽看向楚寻城,倏地莞尔一笑:“世子倒懂怜香惜玉。”
这话问的轻巧,听着不似拈酸吃醋,倒像是来他这里看戏的。
“你来此做什么?”
燕檀又吃了口东西,待咽下去了,才慢悠悠答复他。
“怎么?这地方世子来得,我便来不得?”
楚寻城蹙了蹙眉,“我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