稳婆瘫软在地上,浑浊的眼珠里倒映着兰舒冷若冰霜的面容。
她枯树皮般的手死死攥住衣角,指节泛出青白色。
“大师,我真的没有撒谎!”稳婆生怕兰舒不相信自己,额头渗出冷汗,“我只是个接生婆,哪敢过问主家的事……”
黑蛇突然从兰舒袖中窜出,猩红的信子几乎要舔到稳婆鼻尖。
稳婆吓得一个激灵,却不敢躲闪。
“我虽然不知道这件事,但…但我知道刘老太太每次都会抱着孩子往北山去,我知道她常去的那片林子!”
“其他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,大师,求求你救救我孙子……”
兰舒指尖轻轻抚黑蛇头颅,眼神晦暗不明。
院中的树叶无风自动,在地上投下阴影。
“谢钊。”兰舒突然开口。
站在一旁的谢钊立即会意,军靴在地面上踏出清脆的声响。
“你跟着她过去看看。”
谢钊眉头微蹙,不过也没多问。
晨雾中,他军装上的铜扣泛着冷光,与兰舒漆黑如墨的眸子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“我也去!”玉瑾之立马开口。
他也想要过去看看。
“你留下。”兰舒缓缓开口。
玉瑾之张了张嘴,在对上兰舒那双似乎能洞悉一切的眼睛时,顿时蔫了。
黑蛇得意地冲着他吐了吐信子,惹得他狠狠瞪了回去。
谢钊目光看向了坐在地上的稳婆。
“带路。”
稳婆一听,顾不得那么多,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,“好好好,我现在就带路。”
晨雾还未散尽,谢钊便跟着稳婆王北山方向走去。
“就是这座山。”
山路崎岖,枯枝如骨爪般横亘,谢钊步伐沉稳走在前面,稳婆踉踉跄跄走的气喘吁吁,时不时被树根绊到,布满老年斑的脸上渗出豆大的汗珠。
“同、同志……”稳婆扶着膝盖直喘,“老婆子实在有些走不动了……”
谢钊停下了脚步,回头看到稳婆脸色惨白如纸,不停的喘息着。
稳婆本来就腿脚有些不便,如今又走了这么长的路,她实在是走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