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鬼动了。
眨眼睛,对方猛地贴到她面前。
温雪落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。
女人缓缓抬起手,枯瘦的手指指向门外,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暗红的污渍,像是干涸的血迹。
她的嘴唇微微颤抖,却没有发出声音,只是无声的重复着一个口型——
温雪猛地掀开被子跳下床,连鞋都顾不上穿,赤着脚冲向外面,拼命的跑。
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,几乎要震碎肋骨。
跑!
她不敢回头。
身后那东西发出一种奇怪的、像是骨头摩擦的声音,越来越近。
脚下的泥土冰冷刺骨,温雪落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间,院子里一片漆黑,她拼命的喘息。
“救命!有人吗?”她颤抖着呼喊,声音在空荡的院子里回荡,却如同被某种无形的屏障吞噬,连一声狗吠都没能惊起。
没有回应。
突然,她的指尖触碰到一团湿冷的东西——
是头发!
她触电般缩回手,猛地刹住脚步,指甲深深抠紧土墙。
那女人的脸几乎贴在她的鼻尖,腐烂的皮肤上还流着暗红的血液,蛆虫在空洞的眼窝里蠕动,嘴角诡异地向上翘起,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。
诡异的是,对方同样抬起枯瘦的手臂,青紫色的指甲缝里嵌着黑红色的污垢,跟刚刚那个女鬼指着同一个方向。
温雪落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。
转身时,她瞥见井口缓缓爬出一个东西,湿漉漉的长发间露出一张泡得肿胀变形的脸。
发白的皮肤上布满蛛网状的青紫色血管。
女鬼张开嘴,一股混着水草的腐水从嘴角溢出,却依然固执地指向同一个方向。
“别、别过来……”
“救命啊!有没有有人啊!”
“咚咚咚!”急促的敲门声如同惊雷炸响。
突然起来的敲门声让温雪落猛地睁开了眼睛,从床上坐了起来,大口的喘息着。
冷汗像冰冷的蛇一样顺这脊椎滑下,浸透了单薄的衣服。
月光透过窗户的破洞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一片惨白的光斑,那形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