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地瞪着兰舒跟郑琪。
当他目光无意中扫过兰舒身边的空地时，不知为何打了个寒颤。
“我、我们走……”李子轩咬牙道，一瘸一拐地被温雪落搀扶着离开，临走前还不忘抓起掉在地上的相机。
小鬼冲他们的背影做了个鬼脸。
之后蹦蹦跳跳地飘到了兰舒面前，青白的小脸上满是期待，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却亮得惊人。
它绕着兰舒转了三圈，衣袂飘飘，活像一直得意洋洋的小风筝。
他伸出短短的手指，指向了李子轩狼狈离去的方向，又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，一副‘我厉害吧’的表情。
兰舒垂眸看着这个不及她腰高的小东西，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。
“多事。”她淡淡道，声音轻得只有小鬼能听见。
小鬼立刻委屈地扁了扁嘴，飘到兰舒面前，仰着小脸看她。
他那身旧式对襟褂子随着动作晃动。
郑琪站在一旁，困惑地看着兰舒对着空气说话。
她搓了搓手臂上突然冒出的鸡皮疙瘩，小声问道，“兰舒，你在跟谁说话呢？”
兰舒没有回答，只是迈步向前走去。
小鬼立马跟了上去，飘到兰舒手边，歪着头盯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看。
它那青白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天真的渴望，小鼻子抽动着，像是嗅闻什么美味。
“想吃……”小鬼含糊不清地嘟囔着，张开嘴露出两排细小的尖牙，慢慢地向兰舒的手指靠近。
兰舒头也不回，左手食指轻轻一弹。
一道无形的力量将小鬼弹飞出三米远。
它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才稳住身形。
小鬼脸上带着懵圈，却一点也不生气，继续飘回到了兰舒身边，锲而不舍地盯着兰舒的手，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。
但这次没敢在张开。
郑琪快步跟上了兰舒，好奇地问，“兰舒，你这是要去哪啊？”
“写生。”兰舒简短地回答，从随身的布包里取出一个素描本和几支铅笔。
阳光洒在她的侧脸上，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。
“啊？”
郑琪有点不解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