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,聂苍醒来的时候,感觉腰快断了。
挣扎着从冰冷的雪地上起身,聂苍活动身体,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景象。
这里是一片深山老林,天空中飘着星点的雪花。
茫茫雪景,把荒凉破败的深山,衬托得更加幽冷。
聂苍愣在原地,消化着脑子突然多出的记忆。
他口中不禁低语:“我……重生了?”
这里是1977年的东北深山,身体的原主和自己同名,今年19岁,是土生土长的山里孩子。
聂苍的母亲五年前去世,父亲聂如海很快给聂苍娶了后妈,家里的日子从此,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
原本家里除了聂苍自己,聂苍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,跟着父亲生活。
灾荒遍地,饥贫交困的年代,家里的口粮根本就不够吃。
平日里吃顿不掺野菜的杂面窝头,都是难得的美味,家里的日子可见有多难。
后妈带着两个女儿进门之后,家里又多了三张吃饭的嘴,生活就更活不下去了。
聂苍只能拼了命干活,除了在生产队挣工分,公社或者村里有什么需要出力的活计,聂苍来者不拒。
不到二十岁的年纪,手上的老茧,比其他干了一辈子苦工的人还多。
可即使这样,聂苍的弟弟妹妹,却还是一天比一天瘦弱。
最可怜的小妹聂柔,更是瘦的比同龄人矮半头,像杂草般面黄肌瘦。
而后妈领回来的两个女儿,却被养的白净敦实,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。
聂苍的后妈黄喜芬,不但把家里的粮食看得严实,连聂苍额外出工挣的粮食,大多也被这恶毒女人夺去。
父亲聂如海,面对倾尽家财娶的老婆黄喜芬,连屁都不敢放,甚至眼睁睁看着孩子被虐待。
可即使是这样,黄喜芬依旧不满足,眼见聂苍逐渐长大,就起了分家的心思。
不停撺掇着让聂苍成家,这样就有理由分家,甩掉聂苍和其他几个弟弟妹妹。
聂如海耳根子软,被黄喜芬教训的多了后,就托人在村里给聂苍说了门亲事。
那姑娘聂苍倒也认识,就是村西头董有占的闺女董秋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