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还想后悔啊?他之所以紧张,那肯定是觉得他为这事逃不了责任。”
“你别在那胡思乱想,你兄弟现在那么有本事,他能三番四次的往孙茂生的家里送猎物送吃的,到了你这个亲大哥的身上,难道就不行了?”
“你们两个才是亲兄弟,张子义却偏偏跟孙茂生一家好的跟一个人一样。”
“胳膊肘一直往外拐,看见心里都觉得气。”刘桂芬在这一刻立刻流露出了她从前的那副嘴脸,大有一副要将张子义吃定了的面孔。
“总之,现在你也真伤了,就先一直在家养着吧,多养一段时间再下地,我就不信张子义不一直管着咱们家。”刘桂芬不禁冷哼了一声,觉得这件事与张子仁是配合的天衣无缝,谁也瞧不出任何的破绽。
寒风吹得张子义脸上生疼,他裹紧了身上的棉袄,踩着积雪往自家走去。月光照在雪地上,映出一片惨白,就像他此刻的心情。他想起刚才刘桂芬那副嘴脸,心里像堵了块石头。
“十块钱,二十斤粮“张子义喃喃自语,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迅速凝结又消散。这笔钱对他们新婚的小家庭来说不是小数目,更别提还要照顾母亲和弟妹。
推开自家院门时,张子义看到屋里还亮着灯。他拍了拍身上的雪,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,生怕吵醒可能已经睡下的林淑雅。
“回来了?”一个温柔的声音从里屋传来。
林淑雅披着棉袄坐在炕边,手里还纳着鞋底。昏黄的煤油灯下,她的脸庞显得格外柔和。
张子义心头一热,随即又涌上一阵愧疚。“淑雅,这么晚还没睡?“
“等你呢。”林淑雅放下针线,起身去灶台边,“锅里给你热着饭,我去端来。”
张子义拉住她的手:“别忙了,我不饿。”
他顿了顿随后不受控制的一声长叹,可张子义这一叹气却让林淑雅感觉到似乎是发什么了什么烦心事。
“子义,你这是怎了?你这回来怎么还叹上气了?”林淑雅放下了她手上正在纳的鞋底儿,忍不住的对张子义发问到。
“今天我跟大哥一起进山打猎,在追猎物的时候,大哥的脚踝被摔伤了,现在躺在家里暂时动不了,不过伤的不是很重,没伤到骨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