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嫌价格低,你这兔子再是野生的,死都死了,值不了那么多钱,爱要不要!”
叶师傅说完,便不耐烦的转身要走。
陈旸忙拦住对方,问道:“那活的你们给多少?”
“活的?”
叶师傅极为不屑地挑起眉毛,“活的好啊,只要你给活的,咱就论五块钱一斤!前提你得有!”
陈旸手里这只野兔,少说也有个五斤左右。
换算下来,活的野兔该是二十五块钱。
二十五块钱!
这几乎快抵得上城乡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了。
再换算一下。
八只活蹦乱跳的野兔,就能凑够200块钱的彩礼钱。
想一想,也并不是那么难实现。
陈旸有了信心,当即把野兔塞到叶师傅手中。
“行,十八块就十八块,到时候你们认准我,下次我给你们带活兔子!”
国营单位就是豪气。
叶师傅一扭头,拎着野兔去了厨房。
女服务员也当即清点了十八块钱,交到陈旸手中。
陈旸将票子揣入裤腰带下缝的荷包里,背着空背篼,笑呵呵离开了供销社饭店。
他高兴的,不仅是一来就挣了十八块钱。
最主要是通过今天这个交易,他和供销社饭店算是达成了供销协议,以后有了山货,不愁没地方卖。
揣着一笔“巨款”,陈旸没有立刻回到牛家湾。
按理说,陈旸应该先凑够200块钱,实现给林安鱼的承诺。
但陈旸也明白,自己亏欠的不仅仅是林安鱼。
上一世累积给家里二老的孽债,也不比给林安鱼带去的伤痛小。
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。
当务之急,是先补贴家用。
于是。
陈旸顺路又转回了市场。
那个年代。
手里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想买的东西。
所以陈旸先钻进了一个巷子,用特殊的办法,换了些粮票和油票。
然后买了二十斤谷子,十斤菜籽,装入背篓。
回去再自己加工成米和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