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,一动不动,像是死了一样。
陈旸有些好奇,伸手巴拉了一下,还真死了。
他仔细一检查。
这只斑鸠身上,脱落了不少羽毛,脖子上还有啄咬过的痕迹。
看样子,野鸡们刚刚就是因为这只斑鸠而扑腾,还把斑鸠扑腾死了。
陈旸觉得自己运气真的不错。
没想到第一天晚上,就碰到了这种意外之财。
今晚就先到这儿吧。
等会儿天该亮了。
现在才三、四月份。
深山的早晨,气温低得惊人。
陈旸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汗白褂,山风一吹,身上就是一层鸡皮疙瘩,断然不敢在山里待到天亮。
于是。
他麻溜转身,用枝条将那只肥硕的野鸡绑了个结实,再拎起斑鸠,下了山去。
回到那个记忆中的老家,进入土墙院子。
陈旸先是观察了一下父母的房间,见二老已经熄了灯,应该是睡着了。
又看向林安鱼的房间,也熄了灯,没有一点动静。
整个院子里,安安静静的。
陈旸站在林安鱼的房门前,站了一会儿,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接着,摸着黑,来到院子东南角的厨房。
陈家的厨房,又矮又小。
陈旸一米八的大个,得埋着脑袋,才能挤到灶台边上。
打开灶台上的柜子。
陈旸发现放碗的地方,有个大瓷碗倒扣着。
揭开一看,是一碟凉拌的鱼香草。
鱼香草西南地区特有的一种食物,闻起来腥臭,但吃起来香。
用辣子和麻油混着拌在一起,就是一道爽口的凉菜。
不过在那个年代。
这玩意儿几乎是陈家每天的日常菜。
因为这种吃法够辛辣。
再来点菜帮子清汤,蒸几个粗面馒头,便是陈家一天的伙食。
没有一点油荤,全靠鱼腥草调味。
陈旸又翻箱倒柜了一阵,只翻出了一小盅过年吃剩的油渣沫,被老妈小心放在柜子的最里面。
陈旸心里很不是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