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小生活在乡野,习惯以下位者的视角去思考问题,殊不知有些时候——
高贵的出身就是最大的理由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周令仪接过他送来的清茶,一饮而尽,唇角流露出一抹笑意。
“喝茶吧,这几日多去宫里看看外祖母。”
“嗯!”
当天夜里,方氏就悠悠从京兆府赶了回来,除了脸色有些难看之外,并无其他异样。
“如何?”周二爷亲自出来迎接。
方氏恨恨甩袖,坐下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,下下火气。
“我这一辈子,还是头一次进京兆府,脸都丢尽了!”
“老爷,昌平侯府那边要和我们划清界限,妾身担心周令仪那小丫头……”
周二爷明白她的意思,脸上露出胸有成竹的笑。
“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哪有那么容易划清界限,等着瞧吧。”
远在昌平侯府的昌平侯突然打了一个喷嚏。
昌平侯夫人见状,拿了件披风盖在他身上。
“侯爷,夜深了,怎么还不休息?”
半晌。
昌平侯长叹口气,望着窗外的月光,忧心忡忡道:“不知为什么,我这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。”
“难道是为了妹妹妹夫那些事?”
“正是。”
昌平侯转身看向妻子,语重心长道。
“俗话说,不做亏心事,不怕鬼敲门,但咱们可是实打实做了亏心事,你别忘了那药……”
话音未落。
昌平侯夫人一把堵住他的嘴,扭头向外张望,确定没人后,才回头瞪他。
“侯爷瞎说什么,这种话也是能乱说的?”
夫妻俩对视一眼,同时叹了口气。
接着。
昌平侯闭上眼睛道:“寻个机会,和郡主坦白了吧,说不定还能留点体面。”
“不行!”
昌平侯夫人断然不肯,眼底闪过怨毒之色。
“那小丫头片子邪乎得很,别忘了咱们之前还算计过她,就算坦白也未必能落得好处,倒不如咬死了,装不知道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