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可能?”
恰好这时,一道低沉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。
主仆两人同时转过身。
只见周砚卿立于廊下,一袭白狐大氅裹住清瘦身形,雪白的绒毛衬得他皮肤越发苍白。
他缓步上前,满脸宠溺:“怎么这样看我?”
周令仪脸色缓和,用眼神示意夏竹先下去,随后扶着哥哥在贵妃椅上坐下。
“哥哥近来身体可好?”
周砚卿浅笑,一举一动皆是矜贵:“我吃了你的药,身子硬朗了不少,如今天气转暖,正好出来散散心。”
周令仪不语,轻轻搭上他的手腕。
脉搏沉稳有力,不似从前那般虚浮。
她唇角上扬,眸中流露出欣喜之色。
上至老夫人,下至奴仆。
他们都默认大房将来会被二房取代。
可如今周砚卿却能出来行走,参加宴席,无疑是一记响亮的耳光,狠狠打了他们的脸!
“如何?”见她一直不说话,周砚卿挑眉,嗓音中多了一抹急促。
周令仪回过神,在他对面坐下,笑着说。
“一切都好,毒性褪去大半,要不了多久,哥哥就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了。”
周砚卿松口气,唇角笑容更深了几分。
“对了,你刚才看见我,为何如此错愕?”
周令仪面色一僵,胡乱找了个由头:“没什么,只是担心哥哥身体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周砚卿笑笑,并不追问。
他从袖中拿出一枚令牌,交到她手上。
“我今日来还有一事,再有半个月就是外祖母的六十大寿,宫里宫外势必会大办一场,你我兄妹自然也要准备一份贺礼才行。”
“这是父亲留下来的私产,今日一并交给你。”
掌心之物瞬间变得滚烫。
周令仪缩了下手,却被一双大手不由分说地拉了回去,接着,耳边传来周砚卿温润的嗓音。
“你我兄妹,难道还要生分吗?”
周令仪语塞,只得收下这个烫手山芋。
她深吸一口气,郑重立下军令状:“哥哥放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