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,地上摆满了珍奇宝物,一看就是御赐的,因为同样的印记,她在长公主的嫁妆上也看见过。
难怪周淑华如此得意。
周令仪嗤笑,正对上周淑华盈盈望来的视线——她鬓边金步摇晃着刺目的光,唇畔笑意温婉,眼底却淬着毒。
“姐姐回来了?”她亲热地迎上来,挽住周令仪的手臂,“说起来,多亏姐姐,我才会去寺里遇上太妃凤驾……”
“妹妹初为县主,还有许多规矩不懂,倒要让姐姐多多指点了。”
这一副姐妹相亲的模样,好似从前的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。
周令仪忍不住感慨。
脸皮厚的人果然能成就大事。
这不,禁足期间还能上山祈福,一转头就成了太妃的救命恩人。
最巧的是——
这位荣太妃是抚育圣上长大之人,若论亲近,比太后这个生母还要得脸!
周淑华前脚才吃瘪,后脚就找了这样一个靠山,势必要压她一头!
“华儿,”方氏站起来,笑容灿烂,“你为爹娘,兄长祈福,又救下太妃娘娘,得了县主之名,本就是至善至纯之人,陛下看重的就是这一点,定不会在意你的规矩。”
“更何况,若要请教咱们家郡主的规矩,怕是要让满京城都笑掉大牙!”
“呀!”方氏作势掩唇,歉疚地看了周令仪一眼,“瞧我这张嘴,一高兴就失了分寸。”
周令仪冷笑,扯起讥讽的弧度。
见她不说话。
方氏笑容更甚,转向老夫人道:“母亲,华儿孝感天地,可见之前的事,定是被奸人所害!”
“娘说的是。”周恪坐在一旁,左臂仍缠着纱布,眼底却满是讥诮,“若非儿子受伤,也不至于护不住自家人,反叫奸人得逞。”
这母子两,三言两语就把罪名扣在她头上,当真是好口才。
周令仪忽然轻笑一声。
好整以暇看着他们:“二婶护女心切,我懂,不过证据确凿的事,难道非要去京兆府重审?”
话音刚落。
“砰!”
鸠杖重重砸地,烛火猛地一颤。
“住口!”老夫人面色阴沉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