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唇畔,像是审视,又像是逗弄。
“孙儿觉得,表妹这样的就很好。”
周令仪指尖一紧,抬眸就撞进他那双含笑的眼里,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戏谑。
和那天在回春堂的狼狈,截然不同。
她心头一跳,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。
太后眉头一皱,手里的茶盏重重搁下:“胡闹!令仪已经和你三皇兄定了亲,你少在这儿浑说!”
温既白低笑一声,指尖轻轻敲着桌沿,语气散漫又欠揍:“那还真是可惜了。”
他偏头看向周令仪,唇角微勾:“表妹这样的妙人,配三皇兄……啧,鲜花插在牛粪上。”
周令仪没忍住,唇角翘了翘,又迅速抿住。
太后瞪她一眼,又气又无奈地指着温既白:“你成日和你三皇兄不对付也就罢了,婚姻大事岂能儿戏?京中贵女那么多,你偏要盯着你表妹?”
温既白往后一靠,姿态慵懒,眼底却带着几分锐利:“那不如让三皇兄退婚,孙儿娶她?”
“荒唐!”太后一拍桌案,气得直揉额角,“你们两个,都给哀家滚出去!”
……
出了寿康宫,周令仪脚步加快,只想赶紧离这尊煞神远点。
可身后那人却不紧不慢地跟着,脚步声懒散,却如影随形。
她终于忍不住,猛地转身:“四殿下不想娶妻,何必拿臣女当挡箭牌?”
温既白低笑一声,忽然上前一步。
周令仪呼吸一滞,下意识后退,却被他伸手一拦,直接困在了朱红廊柱与他之间。
他微微俯身,气息逼近,嗓音低沉带笑:“怎么,表妹觉得我是在拿你当幌子?”
太近了。
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清洌的沉水香,头晕目眩。
周令仪耳尖微热,强自镇定地抬眸:“难道不是?”
温既白盯着她,忽然轻笑一声,指尖一翻,那枚羊脂玉佩便悬在她眼前。
“我可以帮你退了和三皇兄的婚事。”他声音低哑,带着蛊惑,“但你要告诉我——”
他指尖一收,玉佩攥入掌心,另一手却忽然扣住她的手腕,力道不重,却不容挣脱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