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一根烟后,高育良又恢复了往日的沉稳,笑着跟祁同伟说:“讲讲吧,今天老陈给你上了一课?”
高育良早就看出祁同伟今天情绪不太对。
就算升了官,他这心里头也不痛快。
高育良心里跟明镜似的——这个位置祁同伟可是馋了好久了,按理说应该得意洋洋地显摆一番才是,可祁同伟不但没这么做,还把自己关在屋里头。
祁同伟听了高育良的话,就好像找到了方向似的,直接说:“您说得对,今天陈部长给我安排了个活儿。”
其实也不算是什么活儿,更像是个请求,“让我帮着沙瑞金对付赵立春。”
高育良一听这话,眼睛不由自主地眯了起来。
虽然他之前心里有数,但还是觉得难以置信。
赵立春,以前的汉东王,现在的……
竟然成了被收拾的对象,高育良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愣,然后才开口:“同伟,这事太大了。
你怎么想的?心里有没有个谱儿?”
高育良这时候也说不出个什么来,但立马就问到点子上了。
这事说到底还是祁同伟的事,不管他高育良怎么想,最终还是得看祁同伟的意思。
祁同伟这时候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这段时间他一直关着门琢磨,想找出一条稳妥的路子,可惜,没找到。
这才是他最头疼的地方。
这会,高育良又一次问起,祁同伟唉声叹气地说:“我真不想当别人的棋子,可又没得选。
沙瑞金和田国富这次来,目标直指赵立春,我得替他挡下头一遭。
老实说,我不恨赵立春,这就是游戏规则,也是我的分内事。
靠着他的关系,我才坐上了厅长的位子,这我得承认。
但要我正面硬刚赵立春,我又胆怯了。
万一搞砸了,后果可大了去了。
这种级别的较量非同小可,是实打实的斗争,就算余波溅到我身上,我也吃不消。
我们师徒俩不一样,我们就像水上的浮萍,无根无基,所有的成就都是自个儿拼出来的。
说实话,我这厅长当的,能力上我还是自信的。
部里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