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打着玻璃窗,车间里的温度终于降了些。刘章望着窗外,听着远处隐隐的雷声。
暴雨来得猝不及防,豆大的雨点砸在厂房铁皮屋顶上,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。刘章收拾好工具,和工友们挤在更衣室里换衣服。湿透的工装贴在身上,凉飕飕的,他却觉得比一整天的燥热都舒服雨水顺着伞骨滑落,打湿了裤脚。刘章加快脚步,心中涌起一股暖意。再热的天总会过去,只要家人安好,再苦再累也值得。
回到宿舍,冲了个冷水澡,刘章躺在床上,听着窗外渐小的雨声。身上的燥热终于退去,疲惫感却如潮水般涌来。他闭上眼睛,脑海中浮现出女儿甜甜的笑容,八月的酷暑终会消散,但对家人的牵挂与责任,永远不会冷却。
第二天清晨,太阳依旧准时升起。刘章早早来到车间,换好工装,开始新一天的工作。汗水再次浸透衣衫,他抬手擦汗的动作却比昨天更加坚定。生活就像这八月的烈日,即便滚烫灼人,也总有值得坚守的理由。
见到喜欢的女同学,心跳,热擦擦汗。
七月末的午后,刘章站在咖啡店玻璃门外,望着自己映在反光玻璃上的倒影——新买的藏青色衬衫被汗水洇出深色水痕,脖颈处的纽扣不知何时松开了两颗。他深吸一口气,指尖触到冰凉的门把手时,掌心的汗却让金属表面变得滑腻。
玻璃门开合的瞬间,冷气裹挟着咖啡香扑面而来。刘章眯起眼睛适应室内光线,一眼就望见靠窗座位上的女同学。她穿着藕荷色连衣裙,发梢别着珍珠发卡,正低头翻看菜单,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。这个画面与记忆中高中教室后排扎马尾的少女重叠,刘章的心脏突然开始不受控地狂跳,喉咙像被热风堵住般发紧。
\"刘章?\"女同学抬头时眼睛弯成月牙,起身时裙摆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茉莉香。刘章慌忙伸手去握她递来的手,却在指尖相触的刹那触电般缩回,手背擦过裤缝蹭掉掌心的汗。\"好久不见。\"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,耳尖不受控地发烫。
落座时刘章刻意选了隔着小方桌的位置,空调出风口的冷气吹在发烫的后颈,却压不住太阳穴突突跳动的热意。女同学将菜单推过来,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,涂着透明甲油:\"这家的冰美式不错,不过听说你现在不喝咖啡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