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字刚劲有力,像他挥动锄头时的力道,信里满是叮嘱:“别太累着,身体是本钱。”母亲的字则歪歪扭扭,却饱含关切:“家里一切都好,你别惦记。”有时,信里还会夹着晒干的艾草叶,或是几片压平的野花,母亲在信中写道:“这是后山采的,驱蚊提神,你留着用。”收到信的那一刻,刘章总觉得心里被某种温暖填满,仿佛父母就在身边。
有一回,刘章在信里不经意提了句想吃母亲做的腌咸菜。没想到半个月后,他收到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裹。打开层层包裹的稻草和布条,四个装满腌咸菜的玻璃罐整齐排列,罐子外面还附了封信。母亲写道:“章儿,这是你最爱吃的咸菜,特意多做了些,慢慢吃。路上要是碎了,就跟妈说,妈再给你寄。”那一刻,刘章蹲在宿舍走廊里,任由泪水滴落在咸菜罐上。那咸香的味道,是家的味道,是父母的爱。
随着时间推移,厂里的工作愈发忙碌,加班成了常态。有时月底实在抽不出时间写信,刘章就会提前写好,拜托同村的工友帮忙寄出。有一次,他连续加班一周,累得连握笔的力气都没有,但想到父母可能在盼着信,还是强撑着写完。信里他调侃自己:“最近忙得像个陀螺,但一想到你们收到信会开心,就又有了干劲。”
厂里逐渐引入了新的自动化设备,刘章一边努力学习操作,一边在信里和父母分享新鲜事:“现在机器越来越先进了,我跟着老师傅学了不少新本事。等回家,给你们露一手!”父母在回信中为他骄傲,也不忘提醒:“别光顾着学,也要注意休息。”
去年春节回家,刘章发现家里的木柜最底层,整齐码放着他寄回来的每一封信。母亲说:“每次收到信,我们都要读好几遍,念给邻居听,逢人就说我儿子有出息,会写信。”父亲则默默递给他一个笔记本,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每一笔花销:“你寄回来的钱,我们都存着,等你娶媳妇用。”那一刻,刘章红了眼眶,原来这些年,他寄出的不仅是信,更是父母的骄傲与期盼。
如今,智能手机早已普及,厂里很多工友都用视频电话和家人联系。但刘章依然坚持写信,他觉得,文字里藏着声音和画面无法替代的深情。每个月的信,像一条无形的纽带,将他与千里之外的家紧紧相连。他知道,在那个小村庄里,有两位老人,每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