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拉长又缩短。

    苏安暖戴着新耳坠,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,铃铛声与她的笑声交织在一起;陈婉韵抱着新布料,时不时看向楚澜,眼中满是温柔;张小芠背着装满生活用品的新书包,步伐轻快。

    楚澜看着她们,心中暗想,或许这就是“安全区”的意义——在危险与恐惧的间隙,寻得这片刻的安宁与美好。

    从杂货店出来时,苏安暖手里晃着刚买的桂花糕,碎屑扑簌簌往下掉。

    “诶!你们看那边!”

    她突然踮脚指着路口,生锈的铁牌歪歪斜斜挂着“二手家具大卖场”几个大字,旁边晾晒的旧窗帘被风吹得啪嗒作响。

    张小芠推了推眼镜,本子上记着的购物清单还没划完:“刚好缺个衣柜放新衣服。”

    楚澜看着市场里堆成山的旧家具,突然想起寝室那摇摇欲坠的床头柜,抬脚就往里走。

    一进市场,热浪裹着陈年木头味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天花板上的白炽灯管滋滋闪着,照亮了横七竖八的旧家具。

    这边靠墙摞着五六个掉漆的电视柜,顶上还堆着缺腿的塑料凳;那边角落里立着雕花的老床,床柱上缠绕的藤蔓雕刻都被摸得发亮。

    苏安暖像只窜来窜去的猫,掀开旧沙发的防尘布,惊起一片灰尘:“这沙发看着能瘫四个人!”

    “别乱动。”

    陈婉韵拉住她,指尖划过旁边梳妆台的镜面,玻璃上蛛网似的裂痕映出她皱起的眉头。

    楚澜却在仓库深处发现了宝贝——深棕色的实木衣柜足有两米高,虽然边角蹭掉了漆,但拉开柜门没有一点卡顿,内部隔板还残留着淡淡的樟脑味。

    “这个好。”

    他拍了拍柜门,震得顶上积灰直往下掉。

    张小芠立刻掏出卷尺量尺寸,苏安暖蹲在地上检查有没有蛀虫,陈婉韵则对着木纹上的结疤发呆。

    等他们终于选定衣柜,又在角落里扒出两个带抽屉的床头柜,抽屉拉手是黄铜做的,拧开时还能听见齿轮咬合的咔嗒声。

    最绝的是那张正方形的折叠桌,桌面烫出的茶杯印反而成了独特的花纹。

    “够了够了!”

    苏安暖跳起来挡住更多货架,“再买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