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娟吞了口唾沫,战战兢兢地说道:“少爷不肯过来…”
“什么?”林清浅猛地起身,不可置信地朝着门口张望。
自从她有孕以来,敬国公府上上下下对她唯命是从,没人敢反驳她的命令。
今日…是怎么了?
林清浅眉头紧锁,将手伏在自己的小腹处,沉思片刻。
“奴婢有件事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素娟犹豫半晌,支支吾吾地说着。
林清浅瞥了她一眼:“说吧。”
她这才说道:“奴婢去找少爷时,正好瞧见两个小厮推了一车煤炭。”
“大热天的,白珍珍要煤炭做什么?”林清浅紧咬着唇,根本想不通。
素娟低声说道:“奴婢觉得,那煤炭是少爷要用的…”
方才她只是站在门外,就感受到了屋内的热浪。
“这倒是有趣…”林清浅微微眯起眼睛,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。
“我正愁没理由闹一场呢,素娟,替我梳妆,一定要让我看起来虚弱些。”
林清浅一边说着,一边坐到梳妆台前,看着铜镜里容光焕发的人冷笑。
梳妆完后,听见又朝着铜镜中的自己看了一眼,原本红润的脸色白得吓人。
“走吧。”
“您要去哪?”素娟跟在她身后,低声问道。
林清浅冷哼一声,“自然要去找能给我撑腰的人。”
她脚下步子轻快,没过多久,便来到了唐氏的卧房前。
“少夫人,这么晚了,您怎么过来了?”
守在院中的婆子瞧见林清浅后,神色一惊。
“我…我来找母亲,母亲睡下了吗?”林清浅扶在素娟身上,抬眼朝屋内张望,原本漆黑的屋子里,亮了一盏烛灯。
唐氏慌慌张张地走出来,身上的衣裳还没穿好,见林清浅一脸憔悴地站在院子里,连忙朝她问道:“浅浅可是身子不舒服?娘这就去找府医。”
林清浅摇了摇头,虚弱地走过去,“母亲,我没事的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