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被拢高了几分,暗自往榻里缩了缩。
见她如此抗拒,张守瑾眉头紧锁,扬在半空的手格外尴尬。
“你放心,我绝不会纳周锦为妾的,明日我就把他们赶走。”
“我同周锦不过是儿时玩伴,自从跌入湖中伤了神智,在我的印象中,周锦再也没来过了,刘碧桃甚至将那门亲事强行安在张守志身上,若不是张守志太顽劣,周锦怕是会嫁给他。”
张守瑾一字一句地解释着,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,枕边人却没什么动静。
见林歌迟迟不语,张守瑾叹息一声,翻身平躺在榻上,瞧见床幔上高高挂起的鸳鸯香囊,暗自神伤。
那香囊是林歌从珏山园林回来后亲手绣的,寓意两人情意绵绵,香囊里放着安神的百合,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间,他却一夜未眠。
翌日一早,皇帝的圣旨传来了芳华园。
谁也没想到,今年的状元郎竟然被封了四品翰林。
这可是前无古人,后无来者的册封!
京城的大小官员得知这事后,纷纷来芳华园贺喜。
“张大人年纪轻轻便得陛下看重,可谓是前途无量呀!”
“是啊,我记得上一任状元,就是被封了六品通判,甚至没有留任京中,张大人乃不世之材,难怪这般得陛下看中。”
面对众人的赞叹,张守瑾但笑不语,从容地回着礼。
目光却四处打量,仍旧没瞧见林歌的身影,方才吕安瑶来找她,林歌借故离开了前厅,不知所踪。
这份荣耀,明明也属于她。
连廊里,周锦两只手扒着那粗壮的柱子,偷偷朝院中张望,她出身乡野,见过最大的官便是县令,哪瞧见过这般场景。
不过看着那些身穿官服的人都在向张守瑾贺喜,态度又十分恭谦,周锦也能察觉出来,瑾哥哥被封了大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