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。
她放下包,抚摸粗糙的树干,妈妈温柔好听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。
“这颗树,是妈妈发现你在妈妈肚子里的那天种的。”
“当时,它和你一样,小小的,还是小树苗呢,现在比你都高了。”
“等再过几年,你结婚的时候,就用它的花给你做手捧花,好不好?”
当时的她,还不知道,她和妈妈相处的时间只剩最后短短的一周。
只是笑着窝在妈妈怀里撒娇。
“好啊,妈妈到时候亲手给我做手捧花,好不好?”
眼泪顺着脸颊滑落,大颗大颗砸在地上。
阮清野肩头耸动,很轻很轻地呢喃:“妈妈,我好想你,真的好想你。”
忽然起了一阵风,轻柔抚过她纤瘦的肩膀。
树叶哗哗作响,似是在回应她的话。
“阮清野。”
身后,响起不合时宜的熟悉声音。
简芷棠走到她身边,语气不善。
“你来干什么?”
阮清野擦掉眼泪,把失控的情绪硬生生压下去。
“怎么,演戏演久了,连这是谁家都分不清了?我的家,我自然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。”
她回头,微红的眼冷冷看简芷棠。
“倒是你,巴巴地凑过来干什么?脸痒了,想挨打了?”
简芷棠脸色微变,旋即又笑起来。
“阮清野,你现在也就在嘴上逞逞威风了。就算你再也不想承认,我身体里留着爸爸的血是板上钉钉的事实。”
阮清野淡淡看她,不为所动。
“知道你骄傲自己是妈妈插足别人婚姻生下来的私生女的身份,要不要再给你买个热搜?”
“阮清野!”简芷棠脸上的笑意消失,声音尖锐起来。
“表面装得淡定,其实心里难受死了吧。你珍视的一切:傅厉珩,爸爸,哥哥们,现在全都属于我!”
到底是一起在简家生活了十八年,简芷棠清楚阮清野的软肋,阮清野也自然知道,简芷棠的七寸在哪里。
她讥讽勾唇,眼底森寒冰冷。
“那又如何,只要我想,随时都能把你妈和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