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脸。
简织杞来不及闭眼,一丝清凉就落在了嘴角。
“谁打的?”季时陨拧紧瓶盖,强压着怒火质问道。
简织杞偏过头,系上安全带,小声呢喃:“和你无关。”
“简大小姐,别以为我在心疼你。”季时陨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语气严厉得不给简织杞留丝毫情面,“我只是怕你去了浮生若梦,给我丢人。”
简织杞紧紧攥着安全带,默不作声。
季时陨的每一句话都有一把利剑,扎在她心上。即便车内开着空调暖风,可因为季时陨的存在,仍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。
季时陨车开得飞快,简织杞本就晕车,这会儿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难受得她只能闭眼靠在椅背上缓解。
季时陨注意到她的样子,冷嘲热讽道:“这就受不了了?还说缺钱,一会儿有你好受的。”
“多谢季总提醒。”简织杞死死捏住安全带,指甲在上面留下了印记,“一会儿我会好好表现,希望季总说话算数。”
“还是和以前一样牙尖嘴利。”
季时陨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,单手握着方向盘,另一只手松开了领带。
不知过了多久,黑色迈巴赫停在了一幢黑金色的法式别墅前。
季时陨停稳车后,从后驾驶座取出一个淡绿色购物袋。
简织杞趁季时陨没注意,弯腰揉了揉红肿的脚腕,又赶忙直起身。
她不想给季时陨更多羞辱她的机会。
病号服的裤子比较长,刚好盖住了她红肿的脚腕,她一直站着,季时陨也没留意到。
季时陨把袋子递到简织杞面前,命令道:“去换。”
简织杞接过袋子,脚步迟缓地往别墅里走去,她走得极慢,就像风烛残年的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