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再次被那沉重的无力感击败。
“嘿嘿嘿…小娃娃,命倒是够硬,阎王爷都不收你?”
一个带着浓重酒气、玩世不恭的声音突兀地在静室内响起,打破了那份清冷的寂静。
夜玄和苏清雪同时转头。
只见静室门口,不知何时斜倚着一个邋遢的身影。油腻的道袍沾满了酒渍和不明污垢,乱糟糟的头发如同鸟窝,怀里抱着那个标志性的硕大酒葫芦。酒剑仙醉眼朦胧,脸上带着惯有的嘲弄笑容,浑浊的目光扫过夜玄,如同在看一件有趣的物品。
“老酒鬼?”苏清雪秀眉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,显然对酒剑仙不请自入有些不满,但并未发作。
“啧啧啧,”酒剑仙晃悠着走进来,一股浓郁的酒气瞬间冲淡了室内的寒香。他凑到寒玉床边,俯下身,几乎把脸贴到夜玄面前,浑浊的醉眼仔细打量着夜玄灰败的脸色和裹着冰晶的左肩,嘴里啧啧有声:“瞧瞧,瞧瞧!玄脉一重?哦不,现在怕是连玄脉一重都不如了吧?经脉碎得像破渔网,丹田里那点太阴气跟个定时炸弹似的,还有那些毒根子…嘿!小子,你这身体,现在就是个四处漏风、还装着火药桶的破屋子!风一吹就倒,火一点就炸!弱!太弱了!”
他毫不留情地嘲弄着,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夜玄心上。夜玄紧抿着嘴唇,脸色更加苍白,但眼中并无被羞辱的愤怒,只有一片冰冷的沉静。他知道,酒剑仙说的是事实。现在的他,比初入青云宗时还要孱弱百倍。
“前辈…”夜玄艰难开口。
“闭嘴!听老夫说!”酒剑仙粗暴地打断他,灌了一大口酒,酒液顺着胡须流淌。他直起身,醉眼扫过夜玄,又瞥了一眼旁边静默不语的苏清雪,语气难得地带上了几分正经,虽然依旧被酒气包裹着。
“小娃娃,你这次能捡回条命,一是靠苏丫头这冰魄玄力吊着,二是靠你那点狗屎运弄来的灵药吊着命根子。但想真正活过来,活得像个人样,光靠这些,屁用没有!”
他指着夜玄的丹田:“你丹田里那点太阴玄气,是宝贝,也是催命符!你现在这破身体,这稀烂的根基,就像个三岁娃娃抱着块金砖招摇过市,不是被人抢,就是把自己砸死!还有你那剑法…”酒剑仙嗤笑一声,浑浊的眼中却闪过一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