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我这边很快就能好。”
杜一帆看了眼手表,凌晨三点五十七分。
仓库外传来卡车轰鸣,是阿兴找的临时工来了,上百号人穿着各色衣服,像一群疲惫的蚂蚁涌进分拣中心。
“老殷那边怎么样?” 林初夏用袖口擦汗。
“山东专线勉强稳住了,但华东调来的车要晚一点才能到。” 杜一帆摸出小药盒,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,“你去眯半小时,我盯着。”
林初夏摇头:“别废话,我撑得住。” 她从包里摸出块巧克力掰成两半,“吃点甜的,不然你低血糖又要晕倒。”
杜一帆和林初夏回到暖和的仓里,嘴里巧克力的味道久久没有散去,这倒是让杜一帆精神了许多。
“杜总!” 实习生突然冲过来,“有批生鲜订单超时了,客户投诉说要退货!”
杜一帆接过订单,生鲜标签上的 “死蟹包赔” 四个字刺得眼睛生疼。他抓起对讲机:“所有生鲜件走绿色通道,用我的权限调冷链车,运费方面我会再调整!”
林初夏猛地转头,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。
她看着已经拿着订单离开的实习生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不过,她很快便想通了,在公司这个阶段只要能够保住名声,多花一些钱也是值得的。
早上六点半,风顺物流的人又熬了一夜。
杜一帆站在仓库门口,看着最后一辆满载的货车驶离,终于松了口气。林初夏靠在墙上,手里的空咖啡杯 “当啷” 落地。
“去睡会儿吧。” 杜一帆轻声说,“我守着早班交接。”
林初夏摇头,指了指他的头发,打趣地转移话题道:“白了一根。”
杜一帆摸了摸鬓角,回应着她的玩笑,故意做出老态:“老了,不必年轻的时候咯!”
她突然伸手,指尖轻轻拔掉那根白发:“不许老,我们还没把风顺的名声打响呢!”
晨光穿过尘埃落在她脸上,林初夏的笑容中多了一些疲惫,杜一帆忽然想起他们大学的时候,他们在济南大明湖畔拍的那张合照,合照里林初夏的笑容是那么的耀眼。
那时她的头发比现在短一些,风一吹就乱,杜一帆笑着说要给她买个发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