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天陪我去一趟耦园吧。” 林初夏换上新纱布,用医用胶带仔细固定,“小时候父亲带我来过,亭台楼阁里藏着‘走马楼’的典故,说不定能给以后得工作带来一些灵感。”
杜一帆本能想拒绝,却在抬头时撞见林初夏眼底的期待。
那是上学时,他们翘掉晚自习偷溜出学校一起去吃火锅时的眼神,纯粹的感觉让他喉头一哽。
杜一帆刚想说些什么,林初夏已站起身,风衣下摆扫过他膝盖:“先去寺外吃碗汤面,大师父下午才讲经,到时候一起回来听听。”
林初夏起身拉着杜一帆的手腕,指尖在他的手腕上轻轻一扣。
杜一帆脑海中的痛感再次传来,他慌忙闭上眼睛,原本他以为阿兰出事的画面要再次闪过他的脑海,可这次却并没有。
“走啦!还等什么呢?”林初夏的声音传来,杜一帆感觉紧闭的双眼似乎也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光芒。
他缓缓睁开眼,放生池周围的雾气漫了过来,小沙弥的木鱼声隐约可闻。
杜一帆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在悄然改变着。
……
原本杜一帆决定第二天就会深圳,可最后还是被林初夏说服了。
第二天,杜一帆跟着林初夏来到了耦园,耦园的月洞门嵌着午后的阳光,将林初夏的影子切分成两半。
她领着杜一帆穿过 “枕波双隐” 亭,缓缓地向前走去。
“爸妈第一次带我来的时候,应该是小学吧?妈妈说耦园是夫妻偕隐的园子。”林初夏带着杜一帆来到山水间茶室,她轻轻推开雕花木窗,“那时我爸爸刚创业失败,妈妈就指着亭子里的‘岁寒三友’图对我爸爸说,‘人得像松竹梅,经得起霜雪’。”
杜一帆听着林初夏的话,微微点了点头。
不知道为什么,他现在听不得这样的话,即便是林初夏也不行。这些话对杜一帆来说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。
杜一帆望着窗外的黄石假山,想起自己住在深圳城中村的出租屋时,墙上也贴着不知道谁从杂志上撕下来的 成功学海报,这个假山和那时候的海报里的景色有几分相似。
“你父母现在怎么样了?”杜一帆随口问道。
“他